白凝脂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问道。
“看到我活着,你就如此意外,你就如此想要我死?”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奶娘仓皇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我记得你明明,你明明死了的!”
瞪着白凝脂,奶娘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
“今日长街上,我被打,是你,是你指使的对不对,我就说嘛,小将军怎么可能不顾及和我们的情分……”
她越想越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白凝脂这个小贱人给害了。
白凝脂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你现在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啊。”
奶娘瞪着白凝脂,神色狰狞的嚷嚷着。
“哼,要不是你这个小贱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蛊惑了将军,将军怎么会这样对我?”
白凝脂平静的注视着她,奶娘的话没有办法在她的心里激**起一丝波澜。
“你羞辱朝廷命官,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哼,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我的女儿,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娘,你看看别人怎么瞧你,你看看将军会怎么看你,怎么待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是,白凝脂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
“你说得对,可是,你忘了一点。”
奶娘抬眸瞪向白凝脂。
“你说什么?我忘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白凝脂那冷冽的眼神,她居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你忘了,我根本不是白凝脂。”
她笑眯眯地看着奶娘。
“你也不是我娘。”
“你什么意思?”
奶娘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
“我,是黎婴,史小将军的女校尉,黎婴,和你口中的白凝脂可没有什么关系。”
“黎婴?”
听到这个名字,奶娘错愕的愣了一下。
“你是黎婴,是小军医,也是女校尉?”
就是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本朝第一女校尉?
白凝脂注视着她,笑而不语。
奶娘这下恍然。
怪不得呢。
怪不得史小将军会说她僭越。
原来这贱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女校尉黎婴。
“你胡说,你根本不是黎婴。”
瞪着白凝脂,奶娘的神色越发狰狞起来。
白凝脂却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说我是黎婴,是女校尉,怎么,你这刁奴敢忤逆陛下的意思吗?”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忤逆顶撞陛下,那可是她无法承受的死罪啊!
“不,我没有,你这贱人少在这诳我,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一定会来救我的,你这贱人别得意的太早!”
见她仍然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白凝脂也懒得和她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叫了衙役进来。
“大人。”
见到是白凝脂,衙役恭敬地拱了拱手。
他认出了白凝脂。
他知道白凝脂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女校尉。
“这个刁奴,还不肯说实话,我看是京兆尹府衙的刑具不够称职啊。”
白凝脂瞥了衙役一眼,冷淡道。
“回大人,这个刁奴被带进来的时候人还晕着,便没有动刑,大人是要对她动刑吗?”
白凝脂没有说话,衙役也知道了白凝脂的意思。
他招了招手,示意几个衙役过来,把奶娘拖上了刑架。
“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