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柔咳嗽了两声,训斥道。
“娘娘,嫔妾不甘受辱。”
宝贵人哭着看向姜雨柔。
“贵人说,是我家将军羞辱了贵人,我一介军医,听候将军差遣,确实是做不了将军的主,贵人觉得哪里委屈,大可以去找陛下说清楚,陛下宠爱贵人,自然也不会让贵人受了委屈,不是吗?”
白凝脂丝毫没有被宝贵人的话给影响到的意思,冷冷淡淡的解释道。
“你!”
宝贵人盯着白凝脂,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家将军有点军功在身上,你就可以肆意侮辱我?你别忘了,我可是陛下的嫔妃,是陛下的女人,地位远在你们将军之上。”
白凝脂心中闪过一瞬的不屑。
“的确,我们将军地位远不如贵人,所以贵人何必觉得委屈,要是贵人哪里有冤,或者是觉得我们将军做错了什么,大可以去找陛下,贵人何必要与我说?”
将宝贵人似乎要张嘴,白凝脂抢先开口道。
“我只是我们将军的一介军医,位卑言轻,忠君为先,无论贵人问了什么,无论我说了什么,在贵人眼里,我都是在袒护我们将军,我不欲争辩,贵人也不会相信,所以贵人何必多此一举。”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的宝贵人面红耳赤,盯着白凝脂,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娘娘,微臣已经写好药方,请容微臣去太医院抓药,备案。”
白凝脂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好。”姜雨柔温柔的点头,“宝贵人只是一时失言,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白凝脂点头,垂眸瞥了宝贵人一眼,淡淡道。
“娘娘放心,宝贵人的话,微臣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为了她的话而受影响?
不值得,没必要。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贵人还想说什么,白凝脂恭顺的朝着姜雨柔行了一礼,便由宫人搀扶着离开了承德殿。
“娘娘,你听听,她只不过是将军身边的一个小军医,她怎么敢那么对嫔妾说话?嫔妾不服!”
盯着白凝脂离开的背影,宝贵人满眼的怨念和不甘。
“不服什么?有什么好不服的。”
姜雨柔的笑容凝固,面上表情有些冷淡凌厉。
“她说错了吗?”
“我……”
宝贵人再次无言以对。
她没说错,白凝脂所说的话,她甚至找不出一个可以反驳的点。
“将军身边的这个黎婴,还有两把刷子。”
白凝脂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宫里。
而姜雨柔眸底的暗色也越来越深,“我还真是低估了她。”
刚走出承德殿,小白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将军真的对宝贵人做了什么?”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光明磊落的将军,居然会对深宫中的宝贵人做出这种事?
“你相信她说的?”听小白追问,白凝脂蹙起眉头反问道。
这宝贵人所说的那些,摆明了就是陷害史小将军。
若是她没有在荒芜的宫殿中救下史小将军,或许还真的会相信宝贵人所说的。
可是她见到了,且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