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和塔塔拉在集市告别后,来到一处荒凉的断裂桥头,远处天边全息模拟的巨大玄月在飘忽云团之后若隐若现,
“青山博士正在呼唤您......”1800坐在桥头,脚后跟踢着断裂的钢筋,对着玄月长哨,一台白色胶囊重型布尔玛机动车划过天际直接从断桥上层的悬浮轨道上直击1800的后背,最后在充满鹅卵石的沙地打了个圈,前挡风的光亮骤闪放开大灯招呼着主人到来。
“你最近很忙啊,”青山博士还在研究室内兢兢业业地观察分析实验新数据,三面云台显示屏齐齐工作,“就不问你干嘛了,去,自己拿鞭子,”
1800蜷蜷手指,没有半点推辞挨着门边摁下一个隐蔽的触屏按钮,手印核对完成,暗格显露出它的真实乾坤,几根不同属性和外观的鞭子在暗格里摆放地整整齐齐,就像门外那些鲜有且极其富有纪念价值的古董和收藏版武器库,
那根鞭子是第一次抽的,火红有倒刺的那根是博士准备新型核弹演练日思夜哭的**产物,冰冷导电的那根是参与建设码头的信号塔和净化水源时太过悲痛压力骤增看到自己给他倒水,气儿不打一出来的恶心之作,
1800盯了良久决定还是拿了那根火红有倒刺的粗糙鞭子,毕竟这玩意可是见证过青山博士年轻时期深夜痛苦的产物,1800坏心眼地想着,
青山博士此时也脱了大褂,卷起天然亚麻的舒适衬衫,“哼,这根吖,历史悠久,”他拿着火鞭在手上掂量了两下,
“我记得就是这跟把你左胳膊和左小腿抽断抽花了吧,”
那时候1800也不是像现在这般硬实,作为‘被迫’天然承受主人怒火的家用服务机器人,他们要表现出一定的脆弱感,让主人的心里获得满足感,等到检测到主人的怒火到达顶峰,需要成果展示时候,
它们呢,会自动脱落一些器官,或者模拟出青紫色的淤青,同样的灵感也被设计进了人偶,比如故意做成鼻青脸肿的日式家庭妇女人偶,
“啪啪啪,”
鞭子在空中凌厉地放出进攻的号角,只剩下黑色连体保护服的1800光洁背部立马留下了的几道癫狂的鞭伤,痕迹随着声音的高昂越来越多,甚至艾因斯坦听从着青山博士的爱好放出了杜鹃圆舞曲,轻快的声音伴着痛快的鞭挞如同野外的只狼撕烂了据说炮火炸人都炸不碎的连体服,
以后再也不去他家买衣服了,1800想着,她此刻单膝跪地,背部和纤细的脖颈大大剌剌地露出迎接狂风暴雨般的发泄,
“让你他妈的忤逆我,”
“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实验室是因为我力缆狂澜才存活下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又是一个左右交叉式鞭挞,
1800低着头默默分析,又是某个大佬对着青山博士的实验显露不满,觉得白花了钱,
“他妈!他妈的!淦!”
太柔弱了,
一百三......一百七十八......二百......艾因斯坦,换歌,1800的蓝牙悄悄截取到路过的艾因斯坦的信号,
曲调悠长的小提琴奏响了军队起征的基调,经此一往便有可能是一去不返,小巧玲珑的鼓点代表着各国战士们保卫祖国昂扬的决心和极佳的耐心,随即低沉的大提琴的进入缓缓阐述着那段战场上的四面楚歌、马革裹尸,
“他妈的,换歌!累死我了,”青山用脚用力踹在1800的脖子上作为结尾,“报数,”
“三百二十四,青山主人,”青山用艾因斯坦自动手臂送上来的一次性洁净步擦着手走回桌子前面,皮鞋声音在静音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回音,
“当时怎么做的这么实在,”青山嘀咕着,后背和腋窝全是汗,也痛快,
沙包1800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发丝凌乱,脊背鼓起来一股股肌肉,直直看着一同倒下自动脱落了的长靴鞋子底部,
那里是被塔塔拉不小心滴上去的香熏蜡烛油,粉红的一滴,混着玫瑰精油味道,蜡烛残留还有一瓣玫瑰花瓣的印痕,但进门的时候被蹭掉了,淡淡地精油味道立马将1800从刻板的程序世界捞出,
好痛,是该这样表达吗,
青山博士仔细将衬衫袖子挽起到小臂最粗的地方,然后整个人舒适的躺在自动调节到最好位置的工作椅,来回扫着衣服破破烂烂勉强遮住点若有若无的胸部和异性私密部位的1800默默站在那里,心情大好,左右端详,
“你怎么看着有些陌生了,我的程序出什么问题了吗,”青山老贼的手托举着自己的下巴,
“1800听令,摘掉墨镜,使用肉眼,自动将自己的模式切到守卫者模式,以后每天都要在大厦巡逻,”
解决掉一件事情后,青山又继续将精力投入到跑好的模拟数据中,
1800的墨镜快速跑起来一串串字符和数字,深入人造人的核心,巨大的天空之境波纹滚滚被远处几团黑线开始铺天盖地汹汹赶来,镜中发出了池水**漾地声音,
镜中深处站着一个小巧的人造人胚胎,全身灰色和黑色搀杂的工业零件和一串串数据链,浑身环绕着一圈淡绿色光晕,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脸,只是捏了一副人脸的样子,但脑子却奇异地像生鲜,
啥玩意,还守护者,我还挺擅长监守自盗的,逐渐来袭的墨黑色被一面镜子罩起,整片世界变成无止境的黑色。
“叮!一封来自玛门的光迅!”
“1800女士,不知道你对哈哈是什么打算呢,我这边已经为她准备好各种生活用品......”
剩下的1800没有继续看,直接抬手回了一条语音,然后从胶囊充电舱里直接传送到大厦门口的白色布尔玛那里,
“下午去接,给我打包好咯,”另一头的玛门阴阳怪气地学着,然后气冲冲地将手里的光脑关了从手腕上撸下来,企图扔在地上,踩个稀巴烂,又仔细瞧瞧光脑,还是气急了扔在**,
等到1800到来,从后花园里飞天而下,哈哈嗅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原地围着一身黑丝绸睡袍的玛门又跳又蹦,尾巴快乐地又快要摇断了,
“你是180?”玛门眉毛高高挑起,眼前的少女当真和以往不同,以前的专业杀手装扮实在难以和眼前的骑机动车,着草绿背带裤内搭浅绿网纱的双丸子鸡毛头的少女有所联想,
“你原来长这样啊,”
“哈哈!”1800骑着白色布尔玛悬浮在空中,稍稍往下,哈哈从草地上一跃而起安稳地坐在了后座,白色闪电也不是吹的,立刻自动锁定哈哈给她带上了一条安全带,
一人一狗在玛门的怨念中离去,“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预备营地里响彻着闻所未闻的新鲜音乐,白色闪电在营地里横冲直撞,整个营地都萦绕在酸雨连绵的污染云团里,1800给自己和哈哈带上自动避雨,一人一狗身上冒着蓝光冲进云雾,1800在后面踩着喷气移动装置跟在跑地火急火燎的哈哈身后,
“有这么想塔塔拉吗,”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