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了?我还在想到底那个跟我推心置腹讲明利益的是你呢,还是那个人前悲天悯人,人后精致利己的是你,”1800懒得再装,直接明牌嘲讽,
“原来那个眼里只有钱的抠门小神父才是你呀,”
“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癫风!”
玛门闷着气,看着几个护卫勇斗狼牙蜘蛛,最后一个个成为口器下的猎物,手里捡起一个牺牲护卫的卡宾枪,本着一种死贫道先死道友的同伴精神躲在优雅舒适的1800身后碎碎念,
“完了完了,”
1800坐在会议室里面的人体力学椅子上,掂量着一个破片手雷,双脚搭在智慧悬浮台上,跟艾因斯坦的联系在狼牙蜘蛛跳上来咬断信号器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断了,维持玻璃盒子里的蓄能电池倒是很有劲儿,此刻玻璃盒子内部仍然灯火通明,
“你还不答应吗?”1800看着三只解决掉所有护卫往前开始结网吸人的蜘蛛开口,
“我我我我不!不行!一点也不行!”
“那好吧,你先去死一死好了!”
“我给你钱了!你得保护我!你懂不懂道啊!”玛门精致一尘不染的法袍此刻沾染了大半的灰烬,“我给你!我给你当牛做马!你别花我的钱!”
1800一愣,瞧了瞧原始长相算得上清秀俊美的玛门,内心对于神教选人的方式一言难尽,
“你有船吗?”
玛门对着喷涌过来的蛛网闭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有!给你!”
“将就用用吧!”
顷刻,高空中两三下喷溅出的玻璃渣子和蛛网犹如天女散花,玛门心脏猛突,满头大汗,毫不犹豫地将双腿夹拢,心理安慰自己,绝对没人看到!绝对!
1800脚下踩着喷气装置,公主抱着玛门从天而降,
坷拉被蜘蛛掀翻摔下楼梯,被倒扣在垃圾桶,眼里刚好是1800持刀而来,
喷气脚踏板灼伤了狼牙蜘蛛的两只触角,一刀戳中它的脑部神经,从刀柄传出的电流瞬间麻痹了整个蜘蛛,
光鲜亮丽的军靴踩着狼牙蜘蛛的触角慢慢走向垃圾桶,
“废物!跟了我这么久,就只会溜蜘蛛?”
耳闻1800的嘲讽坷拉出声一笑,
“师傅还在,我还努力什么!”
“该放我下来了!”玛门年纪不过三十,平日里只和那些个贯通酒会的上流们打交道,要不就是穷乡僻壤的的混混和穷人交流,
跟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女的确是缺乏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圆回刚才答应的事情,此刻的行为举止实在尴尬。
1800塞给坷拉两颗小熊软糖就转身杀向距离只有咫尺的半条蠕虫,
身后的几个当地人端着电磁大炮对着蠕虫如何狂轰烂炸都阻挡不了蠕虫向着这边奔跑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中途甚至还疯狂加速,如果停了半刻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出现……
坷拉瞬间满血复活,蹲在垃圾箱里面翻出好几个威士忌烈酒瓶子,又扯破一个洋娃娃,往被子里里面续了点棉花布料和迷雾剂,这可够虫子们好好吃一壶的了!成型的酒瓶炸弹被坷拉和玛门抱着冲向最高处然后对着追着塔塔拉的狼牙蜘蛛开射!
塔塔拉也机灵,边在前面跑边拿着装了迷雾剂的烟火喷射器往后开火,狼牙蜘蛛在迷雾和带着火花的碰撞中昏昏沉沉掉落阶梯。
阿拉曼的声音被闷在喉咙里,粗粒又称重,与胸腔共鸣,像野兽在咆哮,
梦中无边无际,黑暗无形的阴影,试图掰开他的膝盖,
他试图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极其弱小,甚至自己只是出于小小的警告,但脸上炙热难忍的疼痛却犹如丝丝长发缠绕溺水的自己将自己脱离噩梦,
一双冰凉的手,不疾不徐,阿拉曼猜测肯定一个稳健的外科医生在施工,
他只在黑诊所的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医生那里见到过,
阿拉曼醒来发现自己的半张脸被污染过的**侵蚀,头顶上一只剩下半个躯体的狼牙蜘蛛的酸性**囊包被戳破,自己只是个倒霉蛋,
“你等等!一会就好了,”坷拉安慰刚醒来久放声尖叫的‘可可’,
确实好好的脸被毁成这样,隔谁都难受,玛门握着念珠给阿拉曼祷告,心神却飞到远处大杀四方的俏丽身影,
真的很难忽视,无数次招惹过不幸的脸蛋此刻却被主人庆幸自己的脸还看得过去,
坷拉神情自然认真,对着阿拉曼漏出来的红色肌肉和艳色神经没有表露出一丝不耐和恶心,
让揣度坷拉不干净心思的阿拉曼又是恼怒又是开心,右手食指慢慢伸向坷拉的作战服,嘴角微微抽搐,
“你说什么?”坷拉挑眉,这人看着弱不经风,没想到精神头还不错,就是头发怎么这么乱了,阿拉曼无比庆幸自己十分耐心的将头发剪成可可差不多的款式,
坷拉慢慢将头压下去,
玛门却在一旁看见阿拉曼的嘴巴撅的能挂油瓶,及时伸手打断阿拉曼,扶起坷拉肩膀,
“他可能需要水和休息!我们得赶快了!”
后方奔驰而来的塔塔拉得作战服也被粘液腐蚀大半,好在已经将衣服脱了,
“还得看咱1800,要不是她以前让我换了当地人的衣服,我估计现在已经化成水了!”
“命是真大!”塔塔拉甩掉最后一个蜘蛛,折返刚好碰上坷拉几人,跟玛门做了个简易移动支架就开始跟唐尔美联络,
“好了没!还没打开门?”
“被人在里面加密锁了!”
“都出不去!”
翠绿色大大小小的方块在高速中重叠,放大、整合、缩小,坷拉对着连接拱门的信号器敲出最后一行命令,糊弄了安全系统,咔嚓,逃生的大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