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有些丧气,啃着芝麻饼坐在外壳公寓背面拐角的悬浮楼梯处,这里是一个死角,连监控都是过了几个小时才过来扫描一遍,
“嗨,朋友,一个人玩啊,”清秀少年听到一声低沉的嗓音,正欲回头就被人迷晕无声无息间带走,吃了半个的芝麻饼从高空坠落,
“这就是你说的计划?”白朗压嗓,刚刚做好的发型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乱,脑门上血管暴起,“你杀了一个在籍的’‘当地人’!”,阿拉曼的脸已经变成了刚刚的清秀少年,而少年的尸体现在就被放在冷冻的裹尸袋子里,
“着什么急,他就是个小喽啰,一会你把他直接扔那个垃圾坑里,”阿拉曼顶着一张清纯干净的小脸蛋,刷着原主的光脑聊天信息,“要不是他和坷拉有点关系,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你迷晕他行了,何必杀人。”白朗快要疯了,自己最恶劣也就是偷人偷东西,这次真的摊上大事了。
“不用急,越急越坏事,一会把他扔笼子里,等明天大考你去偷东西到时候咱就一起流浪天涯。”阿拉曼慢悠悠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宏大壮丽的圆形广场内,同时能当作武器聚拢电磁保护罩的十六根巨型仿造罗马柱矗立在周围,类似磨旧的大理石棋盘的地面砖上齐齐站满预备营地派来的志愿少年兵,个个气血十足,全副武装,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神利用这道光在地球上创造了生命,
他让人类掌管地上万物,并赐予了他们神奇的力量,
现在就让我们开始对力量进行新的诠释!”
庄重肃穆的宣言让少年们将手中的地狱枪一起上膛,黑色花纹拱门大开,一只中型体积,长到看不到尾的巨噬蠕虫随着烈焰的驱赶粉墨登场,台下少年兵沉稳对应变换阵型。
悬空之上的唐霖看着转播屏幕,皱眉催促1800让坷拉几个小崽子赶紧来会议室集合。
站台边,一个戴着皮草帽子的小姑娘从海报边缘偷偷钻到沸沸扬扬的排梯关心谁赢谁输的,只要那人杀得好,躲得快,就会引起场下观众的生生喝彩,
白朗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唐尔美,借口上厕所,却走向了出口。
“滴滴——”唐尔美趁着白朗离开,接起光脑,“你在哪儿呢,回来集合,”1800今日也是一身飒爽作战服,手里端了一把当地的金斯利光学卡宾枪,
“好好,我就呆一会就上去,”唐尔美边往厕所那边望去,边背着人声鼎沸的背景回复,
“我一会就去找你。”
“什么?我这干嘛呢你——,”唐尔美好事被破坏,坐在座位上气极。
“报告地点!”1800对着画面一片漆黑的坷拉光脑通讯界面忽然惊醒想到什么,“你去那里干嘛,”
“我心里一直突突,就想过来看看,”坷拉每想起阿拉曼从公寓被拖走不甘心的吊梢眼就不得劲儿,感觉像被人一直惦记着一样,走廊里的吊灯随着地上的战斗微微浪**着,顺着心情给过路人指引的光亮,
“你等会,我马上就来。”
“我已经到了,”手快的坷拉打开闸门,一团被火烧的黑色蜷缩人体躺在地上,作案凶器的铁环反光划过一道流光,迎面而来的是各种屎尿和下水道的骚腥臭味,
“哇,呕”坷拉转头顶在外面的墙壁上,生理性厌恶直到将肚子里所有存货掏干净,常年的搏斗应激立马感应到身后的空气波动,坷拉顺势拽住对方的胳膊,狠狠压在墙壁上,
“嘶,”未等对方开口,“可可?”坷拉松手,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清秀少年的脸被自己的大力留下了一团崎岖不平的沟壑,“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跟你来的,阿拉曼摸着自己的小脸蛋,学起可可的神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可怎么会在那?”他不是应该在杀虫子吗,1800的声音从光脑传来,听声音看样子是快来了,坷拉蹲着身体左手持着手电筒照明地上的黑尸,“没事,我叫了牢警,你快点,”坷拉着重拿着手电筒看着‘阿拉曼’的尸体,
“你就光担心他吗!这里这么危险,”阿拉曼在安静的氛围中,决定主动出击,
“哪儿危险了,”
“这里万一有什么虫子打洞打进来呢,”
“哦,我一拳十个。”这女人果然不懂什么叫恋爱,‘可可’蹙眉,作战服遮盖住的半张手里渐渐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电击头,“这么厉害,要是有什么虫子出现,你可要保护我啊,”
“嗯,那你过来点,”‘可可’的心脏跳动频率上升,预想中对方的一枪爆头变成了脱帽摸头,略点冰冷的手捋着外形模拟的人造假发,但温度和手劲儿倒是一点也不小,
“跟你拉子姐还用装什么可怜?没事,姐罩你。”坷拉寻思上次见面还装可怜送温暖的家伙怎么还换了战术,心里忽然来了演劲,
对面的少年身体像被电击一般僵住,仇敌冰冷的关怀竟然自己丝毫不排斥,这种感觉似乎在自己某个时间段也曾幻想过,渴望过,自己果然在小黑屋里中魔了,阿拉曼面无表情地想,自己绝对不是贪恋从来没尝过的温暖,都是为了遮掩。
“虽然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在现场,不过,我们现在要查一下凶手是谁。”坷拉微笑道,已经收回去的电击枪又悄悄向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