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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急!扯呼!(1 / 2)

不夜城,

霓虹初上,车水马龙,

繁华街道的另一侧无人问津的黑巷里,充斥着下水道传来的糜烂腐臭的气息,隐约听到一个瘦弱男子尽量让自己喘息声,哭泣腔放慢,慢到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手里只有一把防身的短管激光枪,在黑暗中一动不敢动静静地忍着身上的伤口蛰伏,

他不清楚死神的镰刀什么时候降临,自己能否逃过无情杀手的追杀。

现在只有一个目的,躲进九龙窟!

蹬...蹬...

一个墨绿丝绸夹克,套着黑帽的矮个儿从巷口深处不急不慢地走来,近看了她的右眼球是一颗私制自动分析仪黑科技,淡蓝透明屏幕通过额头前的环形感应器实时收集了面前的热量波动图,乌漆嘛黑的臭垃圾箱中,像老鼠一样缩成一团的红色人影隐隐绰绰,花了大价钱买的限量版防感应热度衣吧,可惜了。

小杰瑞,姐姐来咯。

眨眼间垃圾箱上面的楼梯角便出现了一个倒立的人影,棒球帽被主人修长有力的手摁住,散落的银丝随着棒球棍一同自由下落到垃圾桶的虚空,

“bong!”被敲打的人体因为电波阻碍开始像雪花老古董电视闪现,

“你输了哦,宝贝,代价是一颗脑袋呦!”一口洁白的大瓷牙在灰蒙蒙中和两个电子眼睛一起闪闪亮亮,发出了诡异的绿光。“啊!!!”伴随惨叫的是一声声向上乱射的一道道激光,少女身上被穿透了好几个洞,表情却仍然很开心到狰狞,

明明身影还在眼前,怎么会呢,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紧张又刺耳的鼓声,她怎么又从外面敲起垃圾箱?方远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噌的跳出垃圾箱开始不管不顾向前跑,

“快跑起来啊!!”紧接着是一阵破声狂笑,

她是在玩游戏,猫捉老鼠,她以玩弄情绪作为夜宵,

“杰瑞”一边狂奔一边抬手肘子擦眼泪,真的快崩溃了,去哪儿里都能碰到这个神经病,跑了很久发现好像没人追往后一看,人还跟着自己,帽子下的熟悉的面容让他大吃一惊,

“零?”熟人好像根本不认识他,继续向前踱步,逃亡仍在继续,

她追,他奔,他插翅难逃,

“叮!任务倒计时3分钟,请及时完成。”追杀者好像忘记了自己设置的闹钟,还在拖着狼牙棒球棍徐徐地走向即将奔到巷口的男人,

“叮!任务倒计时2分钟,请及时完成。”

“叮!任务倒计时一分半,请及时完成。”

巷口的灯光越来越近,伸手可碰,只要过了这条天街,方远想着,先找个窝躲起来,但是腿越来越沉,眼皮好像被汗水遮住,随着一道闷声轰然倒下,在离巷口还有三步之远。用滴管原地汲取了几滴**后,缺了一角的脑袋里自动弹出了一个储存卡。

平平无奇的脑机信息存取卡,但平日里很少有人会一直戴着,没意思极了但还是把存取卡放进兜里。

“零什么零,我是大猛一,”

女娃面无表情想起什么,结束了今天的游戏,右手带上挂耳式光脑,同脑机无线连接,三息后,发出一张方远暴毙的照片,

“博士,目标‘商人’已解决,血液样本找了飞鸟快递送到实验室了。”

“嗯,直接回来。”意思是不用清理现场?好,下班,一会去不夜城淘点润滑油再练习一下搏斗,努力1800今天也要继续加油。

刚走出这黑乎乎的巷子,一堆刺眼的白光从四面八方射向了1800,

嗯?原来是赶紧跑的意思吗

“立即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交出人质......”略显稚嫩的实习缉安生啊,没想到田无极的嘴巴这么松,什么都说了,

1800当即原地扔下一个闪爆弹,如莲花般绽放八瓣,又滚出八颗小型辣椒炸弹,彩烟四起,将众人围绕,空气中弥漫着呛眼呛鼻的辛辣,

狼烟中,反身顺着巷口破街角的老式管道向上窜,又向身下的几辆陆用飞车丢了一个手雷,爆炸让手里被波及到的水管子摇摇欲坠,调整姿势猛踹一脚外露的破管子,身子一弹射,双手简单地攀住了8层小楼阳台,对面楼,高处无声中连发三道子弹,险险刚躲开前两发的利落小女娃格挡的手臂直接中弹,

但是奇的是并未有一丝血迹,反而皮肤像合金铁皮被炸开一张,爆着火星露出一个小小黑洞,另一侧则直接将白皙的手臂炸出了纤维条,原来是个人造人。

小女娃不怒反笑,抽出身后的棒球棍子,脚下两个气能人体载具喷出焰火,就趁着敌人愣神之际,像一个小钢炮一样,冲破楼道的玻璃,棒球棍前端变成了杀人的钢刀,狠狠扎穿了缉安狙击的喉咙,抵着狙击的身体顺着惯性,毫无阻力的滑进办公楼层的深处,钢刀最后串到了坚实的墙壁。

小女娃用脚踩着软趴趴但沉重的身体,用好大的力气愣是拔不出来,愤恨地焰火直接将人体烧化,楼道里脚步声逼近,她转身驾着提前召唤的白色胶囊重型布尔玛机动车朝人群驶去。

......

入夜,坷拉穿过人潮涌动的不夜城,上18层天梯,过悬空走廊拐到一个黑压压的窟楼,这是九龙窟最边缘处。

黑诊所虽然工资给的多,但地方很偏僻,坷拉每次选的都是诊所看见过的不好惹的雇佣兵穿搭,捂得严严实实,大步流星,走得飞快。

一个浑身沾满油腻,闷声直冲的黑狗追着拿着发出霉味的面包的脏兮兮满脸笑的小孩跑过楼梯口,路过发出的凄烈尖叫,并不能分辨出谁才是那只猎物。

坷拉唯一一次心软的结果就是被一个个子跟自己差不多但力量庞大的流浪汉捂住口鼻,拖进了一个歪歪扭扭,破破烂烂发着酸臭味的小屋,

路边瘦骨嶙峋,双眼无神的流浪者,只会嘻嘻看着或者呆滞旁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头晕目眩,即将丧失理智时,坷拉用力将嘴巴内壁咬死,血液从嘴角溢出,疼痛让人保持清醒,掏出一把伸缩蝴蝶刀哆哆嗦嗦先捅了自己大腿一刀,缓过劲顺势扣住流浪汉的手臂,在他衣衫褴褛的皮包骨架子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教训’,条条翻白肉,镶着黑边,左手放出高伏电击枪对着流浪汉的脖子,坷拉的手紧紧攥攥着那把蝴蝶刀,强迫自己张开眼看着他身体颤栗,毫无尊严地躺在被人践踏过看不出原样的烟头和塑料垃圾堆里,下体失禁,门口假装摔倒的满月孕妇早已不知去向。

坷拉浑身是血,走出房间,昨日下过酸雨,天际一半红色一半黑色在苍白色背景下显得格外耀眼,好像在和坷拉打招呼,

你好,欢迎来到现实世界,象牙塔的金丝雀儿。

房间门缝泄出带着腥味的汩汩红流,附近再无人敢打这位的主意。

前台已经出厂17年的莉亚大姐素爱开玩笑,见了坷拉第一眼就心生欢喜,乖乖巧巧地像只白兔,让她想起初次见面的红医生,便故意在坷拉面前换了红医生的名字,逗逗她。但当一个血人,牙齿打颤,满脸泪花,站在门口时,才发现原来是只刚长出小獠牙的白兔。

......

自田老师被抓后的几天,坷拉经过现实的毒打就进入了悠长的假期打工生活,挨了几顿主治医生的呲,硬着头皮,颤颤抖抖地操刀了几个刀尖上舔血,面带煞气的雇佣兵人体缝合手术后,面不改色大力推荐患者自家的药品制作精良,见效快,实乃举家在外杀人越货必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