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飞岩这话刚说到一半,看着容珏那张染上浅淡腹黑笑意的容颜,他便好似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主子,难道你在那画……”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完,就得到了容珏点头的默许。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拓跋息送画?”
纵然飞岩此刻知道了容珏送画行为的深意,却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于是,诚实地摇了摇头,等着容珏解惑。
“拓跋息的身上,佩戴着漠北特质的一种香料,而我送他的这幅画上的墨水,是用一种特殊药材调制。”
“这两种东西,单独在一处的时候,对人不仅无害反倒有益。”
飞岩状似了然,紧跟着开口,“那就是这两种东西碰到一处,就变成了毒药?”
容珏没好气的瞪了飞岩一眼,“你主子我会给人留下那么显而易见的把柄?”
飞岩挠了挠头,觉得主子说的在理,可又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因由,如果不是毒,那让这两种东西碰在一起的作用是?
“这两种物质掺在一起,能够达到一种强劲的醒神功效,哪怕是昏迷程度再深的人,也一定会因为受不住,产生反应。”
简言之,容珏一早就推测出,拓跋息早就该醒过来了,现在故意不醒,多半是在打慕天心照顾他的主意。
他虽然愿意让慕天心过去照顾他,却不代表,对方能够得寸进尺,他的忍耐跟大度是有限度的。
要是对方无限-制的消耗,那么,他也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跟措施了。
听完容珏的解释,飞岩对容珏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就知道,他家主子绝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至于拓跋息那边,在容珏将画送去的当天下午,昏迷了数日的拓跋息,在一阵呛人的咳嗽声中,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