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心扯了扯唇角，缓慢摇了摇头，“不是。”
她现在心里被容珏搅乱，也没有心力去应对拓跋息的揣测跟试探。
拓跋息面上露出了然，望向慕天心的眸眼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失落。
但很快，他又挂上温润和煦的笑容，宽慰慕天心，“五公主不必担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不会让你在这过程中有丝毫的为难。”
慕天心知道，拓跋息说的是，之前他找自己商议的假联姻一事。
老实说，慕天心此前说考虑，不过是不想当众拂了拓跋息的面子，毕竟，他的想法，也却是为她考虑的更多。
但她不会答应，因为容珏，他是她此生挚爱，也是她命中唯一。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边守住了本心，容珏那边却先打开了缺口。
她不傻，知道骄傲如容珏，肯批准这联姻奏折，也是出于为自己考虑。
“漠北二皇子，这对你并不公平。”
除却容珏，她也不想欠下拓跋息这样一个大的人情。
纵然他是男子，可联姻一国女帝后又被休弃的名声说出去，到底也不好听。
拓跋息闻言轻笑，“五公主，在下之前说过，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假联姻，本就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可你明明可以有别的选择？”
想要摆脱父母兄长的催婚，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
拓跋息不急不躁，“可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并且……”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温柔的眸眼深凝着慕天心，“我相信，在这短短数年的相处中，女帝不会对我动心。”
“既然不会动心，我也就不会有任何损失，无论是感情，还是……以后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