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信你二叔那鬼话!”白氏笑啐,“北地姑娘那么好娶,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见他娶一个回来?”
“二舅舅还没成亲吗?”苏长欢一怔。
“你吃过二舅舅的喜酒吗?”白氏反问。
“啊……还真是没吃过……”苏长欢皱眉,“可是,感觉二舅舅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一直没有成亲?先前不是说订过婚的吗?”
“那都哪年的事了!”白氏叹口气,“说起来,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还是个小伙子,这会儿,都三十了,唉!他这亲事,可真是愁人!”
“二叔自个儿都不愁,您瞎愁什么啊!”许至谦撇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当先建功立业才对!母亲,您且等着,待孩儿到了那战场上,没准儿能给您挣个诰命回来……”
“呸!”白氏瞪他,“你去那儿,就先要了我的老命了!”
“其实,我伤好之后,也有从军之念!”一旁的苏长安忽然道。
“哥,你也要去啊?”苏长欢看向她。
苏长安点头;“其实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原来兄长也有此念!”墨子归笑道,“我待明年春闱之后,也有意投笔从戎,赶赴北地,护佑我大棠边关!”
“呀,原来你们两个都相想去呀!”许家兄弟俩抚掌大笑,“这真是志同道合!当浮一大白!”
“你为何要去?”苏长欢看向墨子归,“他们是读书不成材,只能如此,你可不一样!”
明年春闱,那就是墨子归大放光彩之时,他在会试中夺得榜首,又在殿试中摘得状元桂冠,那前途真正是不可限量!
当然,大喜之后,即是大悲,他中状元之后,墨晋言就出了事,被砍了头,全家遭流放。
可是,这一世,既然他曾帮过她,救下了兄长,她也定会向他示警,让他们避过此劫。
若能避开那场劫难,以墨子归的能力,很快就会在大棠官场展露头角,他文武双全,又得晋王看重,将来必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的浩**盛途!
“缓缓,你当兄长他们,想去北地,是为了混前程吗?”墨子归摇头,“不是的!北燕十城之辱,我们大家都记在心里呢!”
“那北楚杀我大棠百姓,夺我城池,占我疆土,如今占我十城,仍是欲壑难填,这一年屡屡滋扰边境,亏得许将军他们殚精竭虑,日夜守卫,方得暂时安宁!”
“可是,北楚亡我大棠之心不死,北楚与大棠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恶战!”
“缓之说得极是!”许至谦此时也收了那嬉笑模样,认真道,“这北燕之耻,凡我大棠儿郎,皆铭记在心!祖父和父亲,更是以收复失地为已任,每到年末,方匆匆返京一回!失地不收,国土残缺,我们这小家,也自然难团圆!”
“是!”许至信用力点头,“我们有力出力,早日夺回疆土,赶走北楚人,祖父父亲,也就不必再如此辛苦了!”
“只要我们大棠儿郎,齐心协力,定能将那楚贼赶出去!”墨子归笑道,“如今晋王也在向皇上请命,要赶赴北疆,助许将军一臂之力!”
“怎么?晋王也要去吗?”白氏一阵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