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在小半个时辰后,急匆匆的赶到了。
陈氏并不融洽。
她天生性格强势,又爱多管闲事,事事处处,都想主导,希望别人能顺从她。
弟弟在她未出嫁时,与她还算亲近,但也是处处被这位长姐管控。
后来娶妻生子,陈氏又忍不住对弟媳妇指手划脚。
可这位弟媳也是个要强的,自然不会搭理她这位出嫁的长姐,一来二去的,便闹了矛盾。
所以这一回,听闻她出了事,弟弟被弟媳阻止,也没有跟过来。
来到墨府的,就只有年近花甲的陈文轩和萋子何氏了。
陈家夫妇一进门,看到自家女儿和外孙都被家丁仆妇们押着,也是大吃一惊,劈头便问:“晋言,这是何故啊?”
“岳父岳母先请坐!”墨晋言起身相迎,礼数周全,又叫下人奉茶。
“墨晋言,你就不要再假惺惺的了!”陈氏哭道,“在我父母面前,又装什么好人?”
“大姐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何氏揪着心问。
知女莫若母。
她这个女儿,是什么脾性,没有人比她这当娘的更清楚。
当初她是怎么嫁进墨家的,何氏也是心知肚明。
这个女儿,一向主意大,心眼多,有很多事,他们这做父母的,根本就管控不住!
而她嫁进墨府这么多年,墨晋言是什么性子,何氏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能将这个绵软的女婿,惹成今日这个样子,还叫来他们,这事儿,一定是特别特别严重!
可是,怎么看女儿这样子,又似颇有底气似的……
何氏如今也是闹不明白了。
“还能是什么事?”何氏哭诉,“他的心病是什么,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为了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来寻我的不是罢了!随意听什么事人编排我两句,便信以为真,要动家法打我!”
“墨晋言,你既这般厌恶我,今日索性就当我父母和孩子的面,打死我算了!也省得初一刺我一回,十五再刺我一回!”
“晋言,她说的,可是真的?”陈文轩犹豫着看向墨晋言。
墨晋言咬着牙笑:“陈氏,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不然,待会儿五十大板打下去,我怕你没机会再说!”
“晋言?”何氏哆嗦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苏长欢!”陈氏自然不会放弃在父母面前辩驳的机会,张嘴就一通乱说。
自然是将自己说得无辜又可怜,将那错处,全推在墨晋言和苏长欢身上。
“就为了那个毒妇,他生生的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啊!”陈氏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