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挠你,痒什么……”苏长欢笑嗔了他一眼,端了饭碗,喂他吃饭。
“关于兄长的事,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墨子归喝了口粥,问她。
“我都想问……”苏长欢掠了他一眼,“可是,不是不方便说吗?”
“呃,是有点不大方便……”墨子归想到这方便不方便的事,忽然一阵忍俊不禁,笑到喷饭。
“喂!”苏长欢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得不帮他处理被他喷溅出来的饭粒。
墨子归笑得一直停不下来,两肩一抖一抖的。
苏长欢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过就是笑她傻,笑她什么都不懂罢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傻。
若真是闺阁之女,也便罢了。
可这颗心,明明已是个经过人事的妇人了。
十年夫妻,居然没搞明白夫妻之间的那点儿事儿,果真是蠢哭了!
然而这种蠢事,却也不能怪她。
前世虽则做了人家的墨家妇,可是,真正和谐甜蜜的时候,却只有那一个多月。
其余的时间,因着一直被迫着做那事,又深恨墨子归拿她当替身,深以为耻,也就对这事,深恶痛绝,根本就是刻意忽略,全身心拒绝。
她还以为,男人都像墨子归那样!
想到前世与这人这间的种种荒唐,苏长欢的脸更红了。
然而她却也不敢吱声,更不敢相问,只红着脸,鼓着嘴,催他快些吃饭。
墨子归笑了一阵,见她面若桃花,神情窘迫,也就止住了笑声。
顿了顿,他忽又轻叹:“缓缓,兄长他……活到这么大,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苏长欢点头。
“其实他想自杀,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你和我!”墨子归又道。
“嗯?”苏长欢一怔。
“他说他清醒后,心中万分愧疚!”墨子归轻声道,“他先是觉得对不住你,你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把事情办砸了,中了别人的圈套!他觉得自己太笨了!”
“后来,又听书山我一直晕迷不醒,他便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个累赘!”
“他说,自己这么蠢笨,日后柳氏少不得又要拿他来作文章,来给你使绊子!”
“若光是笨,倒也罢了,如朱六所说,他还是个地道的废物……”
“然后,又将自已的妹夫给伤了……”
“兄长他真的挺看重我的!”墨子归轻声道,“他觉得你身边有我,他和母亲,便都能安心了!可他偏又害死了我……”
“这几重压力之下,他才生出绝念来!”
“他可真是傻!”苏长欢眸中含了泪,“他是我哥啊!怎么能是累赘?他怎可这么想?”
“兄长被苏明谨刻意养废,心性较之常人,自然要格外脆弱忧郁一些!”墨子归轻叹,“本就脆弱,偏偏遇以的,又不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自然就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