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四拼命点头,唯恐点得晚了,苏长安后悔了。
胡氏听到这话,吓得连声尖叫:“我割!我割!”
“嗯,乖!”苏长安咧嘴笑,“我就知道,我的花儿,最乖了!”
他将短刀递给她,胡氏握着短刀,抖抖索索上前,硬着头眼,咬着牙,往黄阿四划了一刀……
“啊!”黄阿四痛不可抑,嘶声嚎叫。
那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穿过窗户,迅速扩散至四面八方。
这道街虽然比较偏僻,但住户行人却也不少。
听到这动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
随着那叫声愈发惨烈,人们很快便踹开院门,涌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血腥场景,叫每个看到的人,都面色发白,惊呼不已。
“这……这是怎么了?”有人结结巴巴问。
“这很明显啊!”有人哆哆嗦嗦回,“这不是那个什么捉……”
这里头的情形,的确是很明显。
因为,黄阿四和胡氏,此刻是衣不蔽体,那塌上又是一堆凌乱。
而对于这两人的事儿,满棠京没有不知道的。
更不用说,住在黄阿四旁边的邻居了。
毕竟,苏家大少爷通房的那点事儿,在酒肆茶坊,是下酒的谈资。
大家说着笑着乐着,无非是说那通房如何放浪,那大少爷又是如何的窝囊愚蠢,谈笑间,什么棠京第一蠢货,棠京第一盟主之类的诨号,也是一个接一个。
所有人都以为,苏家大少爷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被一个比娼还不如的通房唬弄着,这一辈子,也是烂泥糊不墙的货色。
可这位烂泥,却真是叫大家大开眼界了!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苏长欢却跟没事人似的,任由这些人品评议论,自己寻了只椅子坐着,跟没事人一样,指导胡氏动手宰猪。
黄阿四此时已经痛晕过去。
胡氏连割黄阿四数刀,人已经快要崩溃了。
此时看到外头涌了一大堆人,忙扔了短刀,尖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可是,谁救她的命?
大家本就与她无亲无故的,又一向鄙夷唾弃她。
而这位苏大少爷,虽然不受亲爹宠,可是,他可是许家的外孙呢!
谁会吃饱了撑的,管这种闲事儿?
更不用说,在棠京,这种事儿,这样的狗男女,若是被捉到了,那是任由主家处理,官府是不会过问的。
因为,这是,家事。
大家进来,是怕这屋里头出什么人命案子。
但类似这种人命案子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大家安安静静的看个热闹吧!
胡氏哭叫着想往外跑。
然而,不待苏长安动手,外头那些围观群众却都把拦住了。
“既然偷吃,就得扛打!”
“是啊!偷吃时爽,就得记着有这一天啊!”
胡氏绝望至极,被人群挤回来,踉跄着躺在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