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缓缓?”陈氏皱眉。
“啊,没什么!”墨子归摆摆手,道:“就是我听过那些传闻,我特意去分析过,那苏明谨宠妻灭妾,那妾室居然将苏姑娘母亲的嫁妆库都搬空了,苏太傅还一再回护,简直是厚颜无耻到极点!”
“还有那韩氏为老不尊,心思歹毒,竟想要谋害自己的孙子女和孙媳,更是罪不容恕!遇到这样的家人,苏姑娘但凡软弱一点,这一家人,都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段为苏长欢辩驳的话,听得陈氏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这个儿子,是什么脾性,她是最清楚的。
从小到大,他最是沉默寡言,一个字能说清的事,绝不说两个字。
可现在,却是滔滔不绝,长篇大论,且,对于那位未曾谋面的未婚妻,是百般回护……
话说回来,他是真的,未曾谋面吗?
“你好像对她的事,知道的很清楚啊!”陈氏看着他,“你们私下里见过的吧?”
“没有没有!”墨子归急急否认。
陈氏为人古板,规矩也多,他不想横生枝节,让她觉得苏长欢是那种....不自重的女孩子。
当然,上面那一番话,也是为苏长欢辩解,生怕母亲会觉得,她真如传言中那么恶毒不堪。
陈氏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闪烁不定。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我提起她……”她意味不明的问,“怎么这会儿,倒转了性子了?”
“也不是了……”墨子归轻咳一声,“母亲,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是吗?”陈氏看着他。
“当然是了!”墨子归不自然的拧过头,“母亲整日待在家里,可能不太清楚,如今这苏太傅的家事,已经演变成朝堂之事了,朝臣们为了这事,好一番辨论呢!这坊间也是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那你是怎么确定,这件事,就是你那位未婚妻对呢?”陈氏问。
“苏姑娘将家事摆上了公堂,将她那位祖母和父亲,驳斥得哑口无言……”墨子归笑道,“儿子也是长着眼睛,知是非,断黑白的,一瞧便知谁是谁非!”
“所以,那公堂之争,你也是亲眼看见的了!”陈氏轻哼,“还敢跟我说,你没见过她吗?”
“这……”墨子归说漏了嘴,讪笑道:“母亲,儿子并未说谎,只是公堂上见了,私下里,的确未见!”
“所以,你是……看中她了?”陈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这个……”墨子归低下头,“苏姑娘不像我想像的那般窝囊无能,也不像传言那般丑陋……”
“所以,你动心了!”陈氏轻哼一声,“之前还一直跟我呕气,嫌我给你找的这门亲事不好……”
“之前是孩儿错怪母亲了!”墨子归羞愧道,“如今孩儿可算是信了,那苏姑娘,的确是极好的……”
“极好的?”陈氏冷笑,“看来,我们娘儿俩的看法,总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