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醒不过来,那恶梦越来越恐惧,他看见自已疯了一般抱住了苏长欢,而苏长欢手中,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恶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后背。
剧烈的疼痛,瞬间在身体里弥漫开来。
他大口的喘息着,那疼痛令他几乎要窒息。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死死的抱住身下这个女人,比刚才抱得更紧,他的双臂如绳索,牢牢的捆缚住她。
他听见自己哆嗦着,却还是拼尽全力,把唇压到了她唇上,他咬着她的嘴唇,低喘着,却一字一顿对她说:“苏长欢……你休想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噗嗤”一声,那匕首刺得更深,身下的苏长欢,咬着牙,流着泪,红着眼,竟似要与他同归于尽!
“一起死……好啊……”他却觉得莫名的轻松和愉悦,“一起死……再好不过了……”
又是“噗嗤”一声。
这一回,却是苏长欢拔出了匕首,她握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脖颈划过去,手势利落,竟无半点犹豫彷徨!
“哗啦”一声,鲜血如泉般喷涌,喷射在他身上,脸上,如岩浆一般,烧炙得他痛不可抑!
“不要!不要啊!”墨子归痛声嘶吼,一个翻身,从床塌上坐起来。
“大少爷,出什么事了?”外头的小厮墨砚急急冲进来,见他满头大汗,呆坐在那里,知他是做了恶梦,忙拧了帕子来,帮他擦汗。
“现在,什么时辰了?”墨子归哑声问。
“鸡叫头遍了!”墨砚答,“少爷,你最近,别是招什么邪了吧?”
“胡扯!”墨子归皱眉。
“可是,你最近委实有点……”墨砚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少爷一向是个自律且有些洁癖之人,并不似京中其他那些浪**子弟,惯爱眠花宿柳,寻那些刺激快活事。
可最近他却一反常态......
他这个贴身服侍的小厮,常听他在夜里发出那等销魂之音,缠着被子打滚,好似那里真有一个令他欲罢不能的美人儿似的。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现在,这一个月,都是如此,让墨砚不得不怀疑,少爷别是被什么狐狸精给缠住了。
“少爷,要不,咱就寻个大仙来驱一驱?”他好心建议。
“滚!”墨子归一把将他推开去,披衣下床。
外面,正是霜寒露重之时,他命墨砚打了盆冷水来,洗了把脸,取下架上的长剑,开始在院中舞剑。
一直舞到天光四亮,星和月退去,阳光升起来,普照万物。
然而他这心里头,却仍是一片黑暗。
他练得一身大汗,洗了澡,便去母亲房中请安。
陈氏一向起得早,正在跟他的弟弟,十三岁的墨安歌一起用早饭。
娘儿俩有说有笑的,一边吃一边说话,然而墨子归一进来,陈氏那脸上的笑意便如潮水一般褪了去。
墨安歌倒是一脸欢喜,站起身,扯着他的衣袖,拉他坐下来。
“哥哥一定还没用早饭吧?今儿厨房做的香菇青菜包子,甚是鲜美,哥哥快尝一个!还有这鸡肉粥,也特别好喝!跟这包子,可是绝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