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从外地回来,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来不及验证。
而且,这些传言,又委实太过悚人听闻,让她也不敢置信!
“舅母,不必怀疑,此事,千真万确!”苏长安在后面苦笑道,“若不是我这些年功夫一直没落下,若不是缓缓机灵,舅母今日,已经见不到我们了!”
“苏明谨!”白氏恨得浑身直哆嗦,“你……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女啊!”
“我没有!”苏明谨抵死不认,“一切都是误会!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这个家,不能分!”
“这个家若是不能分,那么,你便休想用这种方法,来救你那贱妾!”苏长欢针锋相对,“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一路上告,非将这柳氏告死不可!”
“这事,是我做的!”苏明谨瞪着她,“你觉得,你能告得赢吗?”
“我觉得,我只要拼着这肉身和脸面不要,日日去告,告得你不得安生,这事,便一定能成!大不了,鱼镄网破算是了!”苏长欢一字一顿。
苏明谨看着她,不说话,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心里明白,苏长欢说的没错。
这件事,若是苏长欢不顾脸面,日夜与他纠缠,他的确是应付不来的。
鱼死网破这种事,这个女儿,的确也做得出来。
他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妥协了。
“你们要分家,那便分吧!今日就从这府中搬出去吧!”
“苏太傅,该从这府中搬出去的人,是你!”苏长欢冷冷道。
“你说什么?”苏明谨瞪眼。
苏长欢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苏太傅,您好像忘了,这处宅子,是我外祖,送给母亲的,嫁妆!”
“这点,我可以作证!”白氏冷笑,“雅晴初嫁与你时,你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子弟,在这棠京城,没有一丁点的立足之地!”
“你,你的母亲,你心尖上的妾室,你们所有人,躺在我母亲的地盘上,对我们作威作福!”苏长欢冷嘲,“苏太傅,这棠京要数最不要脸的人,你排第二,绝对没人敢跟你争第一!”
苏长欢的话,似是数记重重的耳光,将苏明谨的脸掴得通红!
苏明谨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萎下去了。
他是真的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这么嫌弃你的原配和她的孩子,苏太傅,就要点脸,在两天内搬出去吧!”苏长欢冷哧,“自此之后,也别腆着脸,再说你是我们的父亲!你不配当父亲!我们也不要你这样的父亲!”
白氏被苏长欢这一通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竟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是支支吾吾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那真是字字如刀,句句似箭,戳得又狠又准!
苏明谨快被戳瘫了。
两天内,他要搬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