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穿成这样,哪有放钱的地方,难不成西装外套里有男人的手表?”
乌曼娇一愣,随即竟真的翻着口袋。
只可惜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威廉斯把她放出租车上就返回去了,就连手机也没带,现在她身上一分没有。
即便如此,她还是镇定自若:“到了地方我自然会给你钱,我住的地方可是城堡。”
“哎呦呦。”司机啧啧道:“就算是城堡,你也名不正言不顺吧。”
乌曼娇听出他的嘲讽,扯着他的衣领道:
“你什么意思,嘴巴放干净点。”
司机顺势把方向盘往右一转,车子恰好停在了大桥上。
“啊啊啊。”乌曼娇看着后方追来的车,焦急道:“你快开啊,追上来了。”
“哎呦,熄火了。”
司机不急不慢道,他踩踩离合:“你看,不动了。”
后方的黑车超过他们,直直横在了车前方。
像是死亡讯号,敲击着乌曼娇的内心。
她跌跌撞撞地开门下车,跑到路边栏杆处,伸头往下一望是湍流不息的江河。
滚滚的江水似乎拉着她往下,她猛地抽回身子。
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黑色轿车上,冯秀莲缓缓下车,暗红色旗袍干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缓步走到桥边,风吹起了她的裙摆,沙沙作响。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到时候你就是杀人凶手。”
乌曼娇狼狈地往后退去。
冯秀莲脚步不停:“乌曼娇,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别来无恙。”
“当初叶建安说你死了,把叶芙带回来,我养了她四年,到最后换来她放蛇害我。”
“而你还好好地活着,凭什么好处都让你赚了。”
“哈哈哈。”乌曼娇突然大笑。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男人的错,他们就喜欢野花,他们就喜欢我这样的,要是男人个个都安分守己,根本不会有我这种人的存在。”
“对,没错。”冯秀莲一字一句道:“但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告诉你别再过来了。”
乌曼娇跑丢了一只鞋,现在一瘸一拐,扶着栏杆往后退,道:“你想想叶芮,虽然叶建安不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女儿有本事,设计让我们接下公司,其实公司能运转的钱一分没有,你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不能为了我这种人害你坐牢。”
“叶芮是我女儿,跟叶建安没有关系!”
冯秀莲向她不断靠近。
说话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那是我应得的,对我这二十三年来的补偿,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你和你女儿造下的孽,该偿还了。”
乌曼娇不断地摇头,她的脚被石子磨破,蜿蜒的血顺着红色美甲,一路向下流进了河中。
冯秀莲语气冷冽:
“查家二十多口人,死的死伤的伤,他们还等着讨要说法呢。”
“他们那是该死。”乌曼娇手撑着栏杆道:
“查左那个畜生竟然虐待我女儿,还逼着她结婚,我可怜的女儿身上全是淤青,每晚抱着我哭。”
“我这个当妈的肯定不能让她深入险境,可惜叶建安是个靠不住的,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哈哈哈,查家不是名门世家吗,那就趁订婚宴让他们在帝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