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冷脸女不解追问。
“不过，我临时给他算了一卦，所以改变了主意。”
唐老头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复杂，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担忧。
“卦象如何？”冷脸女好奇。
“无解。”唐老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但就是这两个字听得场中一应人等尽皆色变。
毕竟他们是知道唐老头的本事儿的。
其卜算之术，就算不是当世第一，也必然能排进前五。
能让这等级别的相命师都解不开的卦象，他们根本无法想象。
“那小子命数未定，甚至连半丝命运脉络也无法捕捉。”唐老头苦笑道。
“这种人，要么成长为世之大恶；要么便是这个世界的最终救赎！”
“您会不会太高看他了？”领队对李长生明显意见不小。
“古往今来，拥有此等难以捕捉的命运之人，无外如是！”唐老头却分外笃定。
“那您请他去倾天阁是为了……”冷脸女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这一次，唐老头却没再做多解释，脸色却在不知不觉间重新变得复杂。
这边说着，不远处的某个山巅，李长生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
用力揉揉鼻子，他下意识地回头往山谷的方向别了一眼。
“那些家伙，该不是在说我什么坏话吧。”
默默嘀咕一句，他把目光转向还满脸仇怒的沐茵。
“既然百慧草并不存在，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千里迢迢赶来这空吾山脉，为的只有百慧草。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那群魔道为对付倾天阁而放出的假消息。
他可以想象沐茵此时的失望，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最重要的是，百慧草不存在，那么他和沐茵之间的交易，也得重新谈一谈。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闷了许久，沐茵才苦笑道。
三十万灵石可不是一笔小债，为了百慧草，沐茵可谓是堵上了人生。
可如今百慧草没能到手，她的人生也算是完了！
“三十万而已，不算多，你若愿意，我可先借给你。”李长生故作轻松道。
沐茵狠狠一怔，愕然看着他的眼睛，本就泛红的眼眶，开始滚落点点水珠。
“你别哭啊！”李长生被弄得慌了手脚。
“我已一无所有，师兄的大恩大德，我无法报答！所以，请恕小妹不敢领受！”
“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和你却格外投缘，帮助朋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再说了，我这以后出门在外的时间不少，有你在，我家小小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这事儿听我的！”
李长生没给她继续拒绝的机会，就这样给迟小小寻了个玩伴儿。
事情到这里总算告一段落，两人当日便动身返程。
不过，李长生对那伙魔道贼子心存顾虑。
所以这天夜里，趁沐茵睡着后，他召出了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