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看看手机，说：“去荒地之前，我们要先到你妈妈常去的酒吧一趟。那里有个人好像跟她很熟，应该知道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那是一个非常朋克的酒吧，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肩膀上扛着一根棒球棍，他穿着带流苏和铜钉的黑色皮夹克，身旁一排哈雷摩托。
苏海带着杨拉拉过去，彪形大汉对他们虎视眈眈。
“想喝奶到别处去，”大汉粗鲁地说，“这里是私人会所。”
“我找詹倪佛·吉尔摩尔，跟她打听一些事情。”
彪形大汉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海：“这里没有这个人。”
“据我所知，她是这里的老板。”
彪形大汉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滚蛋。”
苏海拍了拍旁边的杨拉拉：“告诉她，是叶莲娜的女儿来找她，想问问有关叶莲娜·罗曼诺夫娜·迈勒的事情。”
彪形大汉认真看了看杨拉拉：“她是谁？”
“杨拉拉·迈勒，叶莲娜的女儿。”
“真的很像。”
彪形大汉歪歪头：“进去吧。她一般在柜台附近。”
酒吧里灯光昏暗，没有窗户，根本分不清黑夜白天，中央是宽大的舞池，一些人站在那里随着乐曲起舞，再往里走，是弧形的吧台。靠墙全是酒，霓虹灯五颜六色。
这不像是普通的美丽国乡下小酒吧，倒像是近未来的赛博朋克场所。
苏海一眼就锁定了靠在吧台附近的一个女人，他走过去，敲敲柜台：“两杯伏特加，一杯牛奶。”
并向那女人伸出手，“你好，吉尔摩尔女士，我叫卡卡罗特·贝吉塔，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萧林叶。”
这也是一个典型的斯拉夫女人，毛味十足，单看她端酒杯的姿势就很有气慨，二两的小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果然不愧是毛子。
“听说你们在找叶莲娜，”吉尔摩尔很率直地说，“回去吧。当年她和杨超凡·迈勒之间的协议写得很明确，她自愿放弃了抚养权，和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杨拉拉气急，插嘴说：“她失踪了！我很担心她的安全！我是……”
吉尔摩尔打断杨拉拉的话：“我知道你是谁。杨拉拉·迈勒，从法律上讲，她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在外面欠再多钱，你也不会负上连带责任。放心吧，叶莲娜没事。她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我们这些老朋友，其实也帮不上她太多忙。”
苏海扫了周围一眼：“她很信任你。”
“当然。”
“你利用她的信任，出卖了她，我说的没错吧？”
吉尔摩尔瞳孔收缩：“你怎么敢这么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们互相信任。”
“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你在跟酒保说话。
‘叫那些打牌的人别打了，带上武器准备着’，还有‘前后门都把好，音乐放大声一点，我会把他们带到后面走廊里，到时候两个都给我抓起来’。”
吉尔摩尔脸色有些发白。
苏海还在继续说：“你不知道叶莲娜的下落，但知道她为什么失踪，你想把她女儿绑架起来，逼她出来，没错吧。”
“你在说什么？这毫无证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