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直通车,笔直落到底舱。
一进底舱,他立刻奔向静静安放在中间的核弹头。
“我绝不会输!绝不能输!”他反复告诫自己,动作如狂。
最后,他狠狠地拍下发射按钮。
强烈的光芒绽放,那是堪比太阳的光和热。
丁河山高举双臂,站在自己释放的魔鬼面前,他眼球都爆开了,脸上被热辐射烫得稀烂。但他依然在笑,疯狂地大笑着。
下一刻,光和热突然消失。
苏海出现在丁河山身边,伸手一捏,熄灭了即将爆发的核子烈焰。
船舱里突然变得冰冷。
今年冬天,步拉玛谱特拉河上的气温低于以往任何时候。
一样冰冷的还有丁河山的心。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核爆突然中止了?明明已经起爆了啊?那强烈的辐射,灼热的剧痛,绝对假不了。
然而,突然之间,这热量消失了。
他开始在黑暗中摸索,大声喊叫:“人呢?人呢?帮我看看,帮我把灯打开!”
苏海看着这个摸来摸去的瞎子,友善地说:“灯泡刚才坏了,被核爆给弄坏的。”
丁河山立刻站定,冲着声音的方向拔武器:“你、你是谁?等等,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水上巡检员?”
“是我。”
“你刚才说到核爆,为什么核爆之后,你还没有死?我也没死?不、我们都已经死了,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剩余脑电波尚未消散的影响,是不是?”
“不、”苏海冷静地戳破丁河山的幻想,“你没死,我也没死,你受了一些辐射伤害,比较严重,脸烫得跟石榴皮似的,眼珠子也爆了,这是你为什么看不见的真正原因。”
“胡说!一颗五十万吨的核弹爆炸,紧贴着我爆炸,我会没死?”
“这个么,因为我中断了链式反应过程,核爆被中止了。”
“胡扯!这种事情可能吗?”
丁河山激动地冲苏海连续开火,直到打光了手武器里所有武器子,还在拼命扣扳机。
苏海站着扛了所有武器子。
说“扛”也不太正确,武器子很自然地就擦着他飞过去了,拐弯拐得丝绸一般顺滑。
丁河山咔咔扣了一阵,空仓挂机了怎么也扣不动。他疯狂地将手武器砸向苏海,然后冲过来想拼命,可惜他已经是个瞎子了,很自然地半路跑偏,一头撞上熄了火的核弹。
就算是熄了火,刚刚核反应的余温依然在,核弹现在非常烫,约束核材料的外壳还是红的,丁河山一头撞上去,撞翻了核弹,被压在p;在遥远的殷商时代,丁河山现在的遭遇是一种刑罚,叫做炮烙。
普通人无法承受被一坨重达1吨半的金属压在nbsp;这个五十多的老愤青,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属于印地亚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直到最后,印地亚总理也没有使用核武的勇气。
印地亚。情报部门早就掌握丁河山的情况,并有意送出了那枚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