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放轻松，把她想象成一个工具就可以了。不用担心她会侵蚀你的人格。最多两个小时，无论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她都会被回收。”
“回收？”
“销毁掉的意思。标准程序，由异丙酚引起的呼吸和循环系统抑制，毫无痛苦。”
“销毁？”白薇指着复制体：“你问过她的意见吗？”
“为什么要问她的意见？她只是一个复制体。”
“……不，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白薇表情纠结。她看起来对“销毁”这样的词还是有些抵触。这很正常。她并不经常接触变异人，不习惯将他们当作工具。
但同时，她显然也无法接受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也就是说，她希望变异体“白薇”消失。道德感迫使她努力压抑自己的这种情绪，甚至有些罪恶感。
而苏海早就习以为常。
多了不说，亚尔·萨列姆的生物实验室里，每时每刻都在拿各种变异体做实验。人体非常奇妙，为了研究源能修炼上的一些问题，有时必须冒险。
一直以来，穷逼修炼者只能拿自己的身体去赌，而掌握变异技术的有钱人就不必。
被复制出来的“白薇”立刻戴上了俗称洗脑帽的精神灌输装置，开始训练。
白薇看着复制版的自己，表情复杂。
苏海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服白薇。“不要被外表迷惑。”
他指着那个戴着铁帽子双眼翻白的“白薇”，开始介绍一些关于变异的基本设定：“她的思维很简单，只会被植入一些有限的行为模式。
她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感情，没有人格塑造。从各方面来看，这都只是一具躯壳。”
他敲敲太阳穴：“我们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这里有灵魂，对吧。”
这个理由勉强说服了白薇。“你说得对。”她点头赞同：“精神层面或许更重要，不过，我还是觉得……”
“今天只是特例，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不得已出此下策。她只是一件工具，只是你的替身。想象你是一只泥轰狸猫，拿了一片树叶，变了一个替死鬼出来。而她。”
他指了一下变异体：“她就是那片树叶。”
白薇想了想胖胖的狸猫，终于露出笑容。
趁热打铁，苏海继续安慰她：“我保证，绝不会碰触底线。”
得了保证，白薇终于放心，不再纠结道德层面的矛盾。她将注意力转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两个小时？你准备让她做什么？”她很好奇。
苏海解释说：“刚才我有种预感，要是你自己回家，一定会出事。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但又想把搞事的人钓出来，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几分钟之后，变异体“白薇”训练完毕。
立刻有人为她送来衣服，和白薇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细节满满，一颗纽扣都不差。
“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吧？”苏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