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不好。那件小差事——我当然是办妥了,可是天保佑!我有可能就不行了。”
“怎么?”
“您要吩咐我办的事,我胆量不够,力气也不够。”
“我会激励你。”
“还是别了。我怕把您的计划给搞砸了,您明白吧。但是我可能——出于怯懦、担心。”
“最好不要。”声音不大,一字一顿。
“我要是死了多好。”马弗尔说。
“这不公平,”他接着说,“您也得承认的——我想我绝对有权利——”
“快走!”声音说。
马弗尔先生加快脚步,一时间都没了动静。
“这可比什么都难。”马弗尔先生说。
毫无效果。他又生一计。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听他的声音,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哼,闭嘴吧!”声音一下子变得气势汹汹,“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只要听我的吩咐。不会出岔子的。你虽然是蠢材、凡夫俗子,不过总可以——”
“先生,您听我说,我不是那块料。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太——”
“要是你再不闭嘴,手腕可又要挨拧了,”隐形人说,“我要想事情。”
没多久,树丛间透出两道长方形的黄光,暮色中隐隐现出教堂的方塔。“我要把手一直按在你肩上,”声音说,“直到出了村子。你径直穿过去,不许耍花样,不然最终还是你吃苦头。”
“我知道,”马弗尔先生叹了口气,“我都知道。”
那个头戴破礼帽、一脸苦相的人物带着他的包裹穿过了小村庄,走过窗户透出的光亮,消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