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大火了?”
“走,进去看看。”
王翠花随着李怀信进了屋,她左右看了看,紧接着咬破自己的指尖,从胸罩里拿出一道符,用血娴熟地画了几道奇怪复杂的图案。
她把符快速贴在门上,然后关门。
走廊处无风自动,阴风哗啦啦吹了起来,带起一片细灰,只是门上的黄符依旧牢牢地贴在上面。
只是多了五个黑炭似的粗黑手指印。
……
房间昏暗,空气里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李怀信想拉开窗户透透气。
没走两步,脚下便传来清脆的响,伴随着鞋底板怪异的摩擦声,他低头一看。
一片片镜子的碎片到处都是。
整个客厅大大小小的镜子碎片几乎布满整个地板。
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响声。
王翠花看了看,“谁家好人客厅摆这么多镜子?我看你对门这家租客也大有玄机。”
二人继续把视线移到主厅,借着手电筒的光照,只见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祭台,祭台上摆放着四个婊起来的相框,里面是四个不同的符咒,旁边杂乱的摆放着香炉,铜镜一类的物器。
符咒之后的墙面上,有三张装起来的相片,正中间是一张红纸,最左边的照片中的女人格外诡异,目光穿过镜框,盯着外面。
每个小房门的顶上都摆放着圆镜子。
冷风冽冽,衬得未知女人的脸孔惨白如雪,一双三白眼如幽暗的毒蛇,伺机而动。
李怀信皱了皱眉,道:“她是饲养者?可是她已经死了,早上跳楼死的。”
王翠花摇了摇头,道:“不是,她的祭台都摆错了,我都不知道她要招哪种鬼,花鬼又不像,这花选错了…”
“这火,是谁放的?”
这个念头在李怀信脑子里盘旋了一会,接着门房被人大力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响,走廊的灯光泄了进来,如同回到了人间的一角。
“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在这儿。”
出乎意料的是,来的人是男警,他四十多岁了,依旧沉稳干练,警服穿在他的身上,更具气势。
男警的目光移到了王翠花身上,“她是?”
王翠花笑嘻嘻地打招呼:“你好呀,大叔,这里好闷,我们出去说话。”
男警让开一条道,王翠花和李怀信鱼贯而出,李怀信看了眼他的脸,总觉得这张脸好似在哪儿见过。
男警带着他们回到楼下。
直接道:“如你们所见,对面领居汪安晓已经在早上七点十四分坠楼了,将近半小时之后,她的房子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你们说,她死都死了,会是谁放的火呢?又是谁,想掩盖什么东西呢?”
男警一边说,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就没离开李怀信。
“昨夜三点,有目击证人看到了你和汪安晓在一起烧纸,你有前科,之前的行李箱尸体案还没有收尾。”
“你有嫌疑。”
李怀信笑了,“警官,请问目击证人是谁呢?”
“楼下的小卖部老板娘,徐凤(壮壮妈)”
“真是巧了,我昨晚上没睡着,出来透透气,刚好碰见南姑娘在烧纸,我就和她一起烧了,这也算是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