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并没生气,颇有感触,“我承认,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珍惜,那时候我确实不确定我对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加上凌若雪对我的‘救命之恩’,让我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苏橙打断他的话,“救你只是出于我的本能,我既然看到了就不会不管,我并不知道我救的人是谁,所以,你不需要因为这事来感激我,更不需要因为这事来以身相许。”
“对凌若雪是因为‘就名之恩’,对你不是,对你是因为真的爱你。”宫宴说的很诚恳,“我跟凌若雪分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你救了我,那时候我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去弥补凌若雪,所以我去了米兰,我要把你追回来,到了米兰我才知道救我的人是你,”
“我对你救命之恩,你却对我做出那种事来!”苏橙想想就来气,“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让我再也没脸去见漠北哥,宫宴,你太自私了!”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自私的,我原本没打算伤害你,当时是情不自禁,你身上就裹了条浴巾,我没控制住……你知道吗,我并不后悔那晚对你做的事,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你一生的幸福只能由我来负责,漠北那边我会处理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宫宴看向她的眼睛,“橙橙,回到我身边来吧,不管你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别不理我,好不好?”
苏橙摇头,语气坚定到像是对这件事下了定论,“我们回不去了,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宫宴很无奈,好像不管他怎么做,她都油盐不进,也许,有时候需要以退为进,“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
说完叹了口气,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朝着高寒挥了下手,站起身走了。
苏橙愣住,这就走了?他就这么点耐心?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宫宴甚至都没有回头。
高寒不解,“又吵架了?让她骂几句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是你的错。”
宫宴,“你永远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她不想理我,我再怎么做都打动不了她,我也不想当舔狗。”
“就这么走了?”高寒感觉会不会太可惜了点?
“走吧,我给她自由。”宫宴拉开车门,靠在车椅上,深深叹了口气。
看着宫宴离开时决绝的背影,苏橙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还有些气愤,他就这么走了,就像那晚抛弃她时那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宫宴处事向来果断,他说不会再来打扰她,也许,就真的不会再来打扰她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可为什么会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