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说：“这是我记账的本子，怎么了？”
萧回质问：“为什么记这个？”
“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抱着还债的心情跟我上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生孩子！是不是？”
“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你生孩子！”
“所以就算有了孩子，你也要拿掉？”
萧回按照他的想象进行推理，非要童婳承认不可。
童婳被萧回的无礼取闹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她很愤怒，不想再跟萧回解释，不顾一切地大喊：“对！我就是不想要他！就是不想怀你的孩子！就是要把他拿掉！你又怎么样？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不需要你负责！要生他是我的事，要拿掉他也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萧回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童婳。
她终于承认了。
终于承认不想给他生孩子，承认就算有了孩子也会拿掉。
承认是她自己拿掉了他的孩子！
萧回暴怒不已，大吼：“你给我滚！马上滚！”
“好！你自己说的，不要再叫我回来！”
童婳坐起来穿上衣服，很快走出客厅，下楼走了。
萧回气得咬紧牙关。
他想上前把她拖回来，但又没有动。
他的拳头撰得紧紧的，手背上冒起了青筋。
童婳的手机在她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拿。
萧回走进房间，拿过手机，看见是钥钥的号码。
他的眉头一皱，手指一按接了。
“婳婳吗？”
钥钥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一如既往地温柔。
“她不在。”萧回冷冷地回答。
“你是……阿卓？”钥钥轻声询问。
“嗯。”
“那婳婳呢？我能跟她说说话吗？”
“她不在。”
“她去哪里了？”
萧回不想回答，说：“没事我挂了。”
“阿卓，”钥钥喊了他一声，问，“你说婳婳不在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萧回反问。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为什么钥钥要打电话问童婳怎么了？
“她……”钥钥说，“我是说，她还好吧？”
“不好！”萧回冲口而出。
“她很不好吗？”钥钥的语气有点慌：“是不是她的孩子出事了？”
萧回心里一惊，钥钥怎么知道童婳的孩子出事了？
他的心里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但他不愿意相信。
他沉声说：“嗯，孩子出事了。”
“是什么情况？那个孩子……”钥钥小心地问，又不敢说完。
“没有了！”萧回回答，他心里那可怕的预感更加强烈。
钥钥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