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域城竟然没有回北市。
她更没有想到,他会在“往前一步是天堂”里。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没有人说话,也不动一动。
童婳想要对苏域城说点什么,想要跟他解释。
但纵然有千言万语,她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回看见苏域城开了门,外面的人却迟迟不进来,估计是童婳到了。
他大声问:“域城!谁啊?怎么不进来?”
苏域城侧身让开门,对童婳说:“小姐请。”
这一声“小姐”,听在童婳的耳里,就像有人用刀子戳她的心脏一般,她难过得想哭。
谁都可以叫她小姐,谁叫她小姐,她都不会难过,唯独苏域城不可以。
因为他叫她小姐,她的心真的很痛。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萧回命令。
童婳不说话。
她和苏域城擦身而过的时候,多么希望他能拉住她的手,大骂她一顿,然后带她走。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
童婳心里满是失落,慢慢走进去,坐在了萧回身边。
房间里除了苏域城和萧回,还有一个男人。
童婳不认识,但觉得这个男人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但她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对方完全不在意她,应该是不认识她的。
这时,苏域城过来,看看两个男人说:“可惜耗子没有回来,要不我们四大贱客就又聚齐了。”
四大贱客之一的罗超说:“我估计我们以后只有三贱客了,耗子只怕真的从良了。”
“他从良?”苏域城好笑地说,“岂不是耗子给猫当伴娘?”
童婳看见苏域城身边有两个陪酒女郎。
罗超身边有一个。
萧回的身边没有,那是因为有她。
她现在也是陪酒女。
三个男人,四个女人。
苏域城回到他先前坐的位置上。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偎进他怀里。
左边的女人嗲声嗲气地喊:“城哥,来喝酒嘛!”
苏域城邪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好啊!怎么喝?”
童婳的心突然一阵绞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回冷冷地看她一眼,又看向苏域城,不说话,只抿着自己的酒。
苏域城忽然说:“我们今晚玩个新鲜的游戏。”
“什么游戏?”一个女人问。
苏域城说:“把你们这里名气最大的女人叫过来,让她坐在中间做赌具。我们每个人说一句形容她身体任何部位的词语,四个字的,要夸她漂亮的词语。不能有任何一个字和前面说过的相同。说得好的有奖励,说不出来的罚酒一杯,并脱一件衣服。”
一个女人问:“奖励是什么?”
苏域城想了想,说:“男人赢了的可以亲赌具,亲她身体的任何部位。女人赢了的可以向赌具提一个问题,或者提别的要求!”
三个女人一起拍起掌来:“好啊!好啊!这个好玩!”
苏域城笑着问:“这里现在哪个酒吧女的名气最大?把她叫过来给我们做赌具。”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指向童婳,说:“当然是童败柳了,她现在最红。”
童婳端起杯子正要喝酒。
三个女人的这句话就像一声惊雷在她的头上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