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回充耳不闻,继续撕扯。
童婳又补充了一句:“上班时间快到了。”
萧回的手猛然停了下来,恼怒地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童婳痛得一声闷哼。
萧回放开,骂了一句:“真脏!”
他走到水池边洗手。
童婳的心里一阵难受,不再说话,端上糯米饼和鸡蛋到饭厅去了。
萧回洗完手过来。
童婳把那杯牛奶放在他面前。
萧回先拈了一块糯米饼,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饼里放有白糖,但甜味并不重,口感正合适。
他吃点薄饼,再喝点牛奶。
等他吃完薄饼,童婳照例给他把鸡蛋剥好,拿在手上喂他吃。
他咬一口鸡蛋,喝一口白水,活脱脱一个旧时代的少爷。
萧回吃饱了,离开了饭厅,童婳才坐下来吃。
糯米饼已经冷了,有些硬。
蛋也冷了,吞咽起来很困难。
牛奶也冷了,有腥味。
她倒了些开水冲热,也冲稀了一点,勉强把薄饼和鸡蛋吃完了。
刚收拾完,萧回出来吼了一声:“走!”
童婳跟在他后面出来。
车子一路往公司开,在微微的摇晃中,童婳像坐在摇篮里一般,竟然有了睡意。
也难怪,这些天没有睡一个好觉,昨晚又睡得那样迟,现在在这样有节奏的摇晃中,不打瞌睡才怪。
童婳将头倚在车门边,脸向着窗外,看着街道两旁不断后退的楼房、行人、行道树……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头脑也越来越不清醒。
渐渐的,她的眼睛再也睁不起了,终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梆”的一声。
头上一阵巨痛,童婳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萧回正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他骂道:“大白天睡觉,晚上和野男人鬼混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童婳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头上被他敲了栗爆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她回头看看窗外,原来已经到公司了。
她伸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却被萧回一把拽住。
童婳不解地回过头。
萧回说:“你给我记住两件事。第一,下了车要主动挽着我的胳膊,面带笑容,不准摆起一副死人脸。第二,进办公室后重复昨天的工作。”
童婳看着他,眼神很茫然。
她不明白,既然他那么讨厌她,恨她,嫌她脏,又为什么要和她这么亲热的相处?
见童婳不回答,萧回抬手又在她头上敲一记,然后拧住她的下巴喝问:“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童婳的头再一次被敲痛了,她被迫看着他回答:“听见了。”
“滚下去!”萧回将她一推,放开了。
两人下了车,萧回冷冷地站在那儿。
童婳走过去,将手从他的臂弯里穿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们往专用通道走,一路不断有人向萧回行礼问候:“萧总早!”“萧总好!”
萧回一律不说话,只微微点点头。
童婳觉得他太冷淡了,她站在普通员工的角度,觉得总裁这冷冰冰的样子让人家很难堪。
于是她微笑着,代表萧回回应大家,无形中成了萧回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