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的手腕几乎被他捏碎,她咬着唇死死忍着疼痛,嗫嚅地说:“我也没动什么,只不过是一本书……”
“啪!”
萧回手里的书猛然掴在了她脸上。
童婳砰地摔倒在地上,脸顿时红了,火烧火辣地疼。
她捂着脸颊往后缩。
萧回弯下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眼里满是狂怒,恶狠狠骂道:“我警告你,再敢进这间屋子,我杀了你!再杀了你父亲!你这个贱人,连钥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凭什么碰她的东西?!”
童婳忍着剧痛,恐惧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这回真的触碰了这个男人的逆鳞!
萧回余怒未熄,将她一把拉起来,重重推了出去。
童婳踉踉跄跄不断后退,退到门口还是没有站稳,嗵地摔了个屁股蹲。
砰!
房门狠狠甩上,差点夹着她的脚趾头。
童婳吓得飞快缩回来。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暗想,萧渣渣不知道有多爱那个钥钥,连她的一本书都如此宝贝。
可是,钥钥到哪里去了?
童婳还有一点不明白,她和钥钥长得很像,如果萧回很爱钥钥,却折磨像钥钥的她,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或许,他把她和钥钥分得很清楚吧,知道钥钥是他的爱人,童婳是他的仇人。
童婳想起还得打扫卫生间,慢慢起身下楼,却见楼下站了一群人。
是管家和几个佣人,个个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来,他们听见了萧回把她骂得有多难听。
陈管家嘲讽地看着她:“不过是长了一张和夫人相似的脸,也妄想取代夫人?”
童婳不理他。
他又怒了,吼道:“还不去打扫洗手间?”
童婳一声不晌地离开。
萧家的工人多,洗手间有好几个,加上她的手腕痛,所以这项工作很艰难。
等她打扫完出来,出了一身大汗,累得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夜色已深,工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没有人叫童婳吃饭,她饿得前心贴后背。
回到楼上,一片漆黑。
想来萧回也睡了。
童婳按开客厅的灯,看见有饮水机,赶紧接了几杯水灌进肚子,勉强填了填肠胃。
然后她进淋浴间洗澡。
又累又乏的身体躺在热水里舒服极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从和萧回见面后,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没有睡好。
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未睡。
今天坐飞机、坐汽车,被萧回一路折腾。
到了这里又做活做到半夜。
她实在太累了,也疲倦得不要命。
浴缸里的水暖暖的,热气包围着她,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突然,砰地一声。
童婳猛然睁开眼睛。
“啊——”
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