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回头摆手：“叶小姐，我不要，谢谢。”
“你吃嘛，很好吃的。”
“我真的不吃，我要开车了。”
林寒慌忙发动车子开走。
帝君夜森冷的目光，让他如芒刺在背。
叶一诺吃完了一个葱油饼，伸手说：“君夜，我还要吃。”
帝君夜忽然发现，在叶一诺心里，“君夜”和“夜哥哥”是两个人。
他递给她说：“你再吃一个，给孩子们留着好不好？”
叶一诺嘟着嘴说：“那我没吃饱啊。”
“你还想吃别的什么，我们去买。”
叶一诺失忆以前，她心里只有孩子们，吃什么都会先顾孩子。
现在，她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位。
这是小孩子的典型特征。
她小时候，只对帝君夜和她爷爷大方，别人想吃她的东西是很困难的。
现在在叶一诺的心里，她的孩子们和她不熟悉，所以她也想不到要留给孩子们。
但她却记得夜哥哥。
她又递到帝君夜嘴边：“夜哥哥，你吃一口。”
帝君夜说：“你都没有吃饱，怎么舍得给夜哥哥吃？”
“夜哥哥给我买的。”
帝君夜撕了一点点，又问她：“你知道夜哥哥是谁吗？”
“知道啊，你就是夜哥哥。”
“你还记得爷爷吗？”
“爷爷……”她好像忽然想起来：“咦？我爷爷去哪里了？”
帝君夜觉得现在没办法给她解释这事，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爷爷走亲戚去了。”
“他为什么不带我去？”
“因为有我照顾你。快吃吧，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
她好像完全是小孩子心性，很容易就转移了注意力。
帝君夜又给她买了一些水果，她就不再想着吃葱油饼了。
不过帝君夜倒想起一件事，告诉她：“诺诺，以后饿了渴了必须叫君夜，我会给你买，外人给你吃的喝的，千万不能要，记住没有？”
他害怕她再被人暗算。
叶一诺听话地点头：“记住了。”
回到家里，三个葱油饼，帝君夜切成六份，五个孩子和叶一诺一人半个，她吃得心满意足。
晚上。
叶可可说：“妈妈，我跟您睡好不好？”
叶一诺摇头：“不，我要跟夜哥哥睡。”
“夜哥哥是谁？”
叶一诺指指帝君夜：“他就是夜哥哥。”
叶可可一脸失望。
她盼了妈妈这么久，终于盼回来了，她有很多话想跟妈妈说，妈妈却不愿意跟她睡觉。
帝君夜哄孩子：“可可，你先回自己房间睡，等妈妈病好了，你再跟她睡好不好？”
“好。”
叶可可不再纠缠，回自己房间去了。
叶一诺拉他：“夜哥哥，我困了，我们去睡觉。”
帝君夜觉得叶一诺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五岁以前。
因为只有在五岁以前，她困了会嚷着要跟夜哥哥睡。
后来他根本没有机会带她。
如果是这样，那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夜哥哥，快来啊。”叶一诺拍着床喊。
帝君夜扫了床一眼，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天在洛山县城帮她解毒的那一幕。
对于帝君夜来说，那仿佛是他第一次和她做这事。
虽然叶一诺说，他们在R国的那座岛上也做过，她还因此怀了一个孩子。
但他完全没有记忆。
而在洛山的那个晚上，他累得筋疲力尽，叶一诺又不知道。
他们还是没有达到身心合一的完美融合。
这是一种遗憾。
今天晚上，他俩都是清醒的，能不能水道渠成，琴瑟合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