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毒性会越来越强。”
叶一诺说:“那我们想办法求救……”
陈雪讥讽地说:“你向谁求救?这里有人吗?”
“有飞机,我们在树梢上绑上有颜色的东西,飞机就能发现。你内衣是红色的,红色最醒目。”
陈雪冷哼:“凭什么要牺牲我的衣服?”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你不想吗?要脱大家都脱!”
叶一诺很无语:“好,我的内衣,你的内衣,都脱下来,挂到树梢上去。”
两件衣服的衣袖打结,叶一诺再拽一根树枝,把衣服绑在树枝上。
她用草编了绳子,对帝君夜说:“你个子高,爬到树上去绑好。”
“好。”
叶一诺看着帝君夜拿着衣服往树上爬,心里暗叹。
他以前做事从来不需要人喊,现在却要人指挥,真的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不知道他能不能复原。
绑好了衣服,叶一诺也不知道高空的飞机到底能不能看到,反正有个心理安慰。
三个人暂时相安无事,陈雪又开始吃醋了。
帝君夜烤了鱼,必须先给她吃。
如果他先给了叶一诺,或者他自己吃了,陈雪就发脾气。
“杰瑞!”她跺脚喊:“我饿了!”
近三十岁的女人,像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样娇滴滴的。
帝君夜呢?压根儿不理她,就像听不懂她在撒娇一样。
他把烤鱼给谁,谁就必须拿着,其他人不许抢。
陈雪从叶一诺手里抢了一次,被帝君夜夺回去,那一天都不给她吃。
陈雪被他气哭了,他依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叶一诺好笑,现在的帝君夜像个顶级直男癌,专门治陈雪这种作精女。
这几天他们喝的水是树上的露水,只有小岛中间的树叶上的露水才没有盐味。
但露水太少了,完全不能解渴。
叶一诺说:“我们要不要挖一下,看岛中央有没有淡水。”
陈雪说:“要挖你们挖,我挖不动。”
帝君夜说:“不挖就别喝。”
陈雪气个半死。
几个人于是找松软的泥土挖水。
没有工具,只有用手抓,用石头凿,挖了一天,只挖出一只桶那样深的坑。
陈雪丧气地说:“不挖了,渴死算了。”
转眼间,三天又到了。
陈雪的毒性再次发作。
她果然比上一次更加痛苦,如野兽般在地上打滚嘶吼。
她用头在地上撞,在树上撞,喊叫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叶一诺看着她的样子,也感觉难受,似乎自己也有点痒痒,不由提心吊胆。
“我不活了!”
陈雪尖叫一声,跳进了海里。
帝君夜马上下去把她捞了上来。
她转身又扑进海里。
帝君夜把她抓上来,用藤条绑在树上。
陈雪挣扎了一阵,昏迷了。
帝君夜突然向叶一诺走来。
叶一诺心里紧张起来,往后退:“你……干嘛?”
帝君夜的眼神里是攫取一样的光芒,他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沉声说:“解药。”
这几乎不由叶一诺拒绝和反抗,他强势地索要解药,却在不知不觉中,将毒药送进了她的体内。
天亮了,昏睡中的三个人悠悠醒转。
他们又熬过了一次毒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