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山风,一阵阵吹来。
在这寂静的雨后,到处一片黄澄澄。
那是黄泥巴水肆虐过的痕迹。
再清凉的山风,也吹不醒被车祸发生时,由于翻车而被撞晕的四个人!
发生车祸之前,那位医生就紧紧抓住座位的扶手。另一只有还护住心脏部位。
而在发生车祸之时,车子被猛地悬空倒翻过来,油门“轰”地一声着火。
可是,当时的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倾泻而下的大暴雨,瞬息之间就把车身上的火给浇灭了!
医生并不清楚这些情况。
在天旋地转、极度恐慌、车内一团糟之中,医生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座位扶手。另一只手则紧紧地、紧紧地护主心脏部位。
在车子被谷底深渊的那棵古树的树杈子挡住时,医生被车子撞着了脑袋而晕了过去。
而谭流逸的情况就不妙了!
谭流逸他自己就是个开车的老司机,而且也是一个开惯了山路的老司机。对于会不会发生车祸?坐在车内的他是有半成的预感的。
在暴雨击打顶棚之时,他就用双手护着脑袋。
全身哪儿都不怕撞,他就怕被撞着了脑袋。
他深深知道,自己这颗多灾多难的脑袋,若然再被撞击一次,那铁定得去请阎王爷喝花酒了!
因此,当他在风声雨声炸雷声中,感觉到车身被悬空、刹那间车身倾斜时,谭流逸什么都不顾,就只顾用双手死死地护住头部。
这回,头部倒是被他护得好好的,可膝盖被撞得脱了臼。
还有脖子也被撞得差点断了。
他被撞得半死不活地晕在车里,叠在了医生的身上。
最惨的要数张厂长!
张厂长坐在副驾驶位上。之前说了,车内四个人,没有一个系安全带的。
那年头,人们没有系安全带的那种安全意识。
外面的柏油公路上,尚且多数没有监控。更别说这些乡间土路了。
坐车开车的人,你就算整天整夜不系安全带子,也没有半个人会来管你的。
张厂长只是用一只手抓住了座位扶手。
多年来与人周旋的冷静、以及奔波劳累,造就了他临危不乱的气势。
他是坐在靠右边的驾驶位。那是靠近山体墙壁的一边。
因此,车轮子被悬空时,他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只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即将临近而已!
在他心慌意乱、恐惧涟涟之中,他都不知道怎么就翻车了!
车子被谷底深渊的古树档住了下坠之势后,车门子被“当”地一声给撞开了。张厂长从副驾驶位上摔了出来。一把摔在了谷底深渊边上的那些大岩石上。
张厂长被摔断了双腿,当场昏死过去!
而开车的何厂长呢?
此时的何厂长,早已被撞得脸部都变了形,头部在流血,趴在方向盘间,不知是死是活?
一辆厢式货车,其重量自不必说。
还加上车内四个男人的重量,如此重的车身,怎么能被一棵古树的树杈子给档住?
树杈子再粗再韧,那么重的车身砸下来,也会被砸得不成树形的。
世上哪有这么经得住撞的树杈子?
还真有!
这就是谷底深渊中的那棵古树。
这棵古树,历经百年而不倒。
具体的树龄,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也没有人去研究此树的年轮,到底几何?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下得去这谷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