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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像在坐牢(2 / 2)

你回去瞧一瞧你那两个孩子,要不是我,你能有那两个孩子吗?

哼,要说赶人,也是我赶你。而不是你赶我。

懂吗?谭流子!”

谭流逸虽然是总共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可他的脑袋也只是刚刚好。

哪里经得住如此重的刺激?

谭流逸把脑袋全部紧贴住墙面,勉强支撑住身子。

谭流逸决定走曲线救己的路线。

谭流逸故意虚弱地对前妻说:

“你行行好。你去别的地方吧?

你还年轻,你身子骨又好。你还有大好的前程。

再说,你长得也不赖。

你学东西也快。

你浑身都是优点。

你去别的地方找事做,你一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

你一样可以成为你自个生命中的明星。

你何苦跟我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呢!

你看看我,你看看呀,我现在动不动就犯头痛病。我现在就是一个病鬼。

病鬼,你懂吗?

病鬼是随时都要花钱看病的。

你犯得着死守着我这个病鬼吗?”

前妻不屑地撇了撇嘴,抬起下鄂,眼望窗外的远方,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屈的目光,宛如张爱玲般,不向世俗低头,遗世而独立。

半晌,前妻幽幽地来了一句:

“你是不是病鬼,我并不在乎。

我只想在这引线厂里赚点钱。仅此而已。”

谭流逸又被她气得不轻,他缓了缓,说:“你想赚钱你可以去别的引线厂里工作呀,为何一定要和我一个厂工作呢?”

前妻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过头来,恨铁不成钢地说:“公不离婆,称不离砣。夫唱妇随。这是自古以来的古训。古训,你懂吗?你这个谭文盲。”

谭流逸被前妻的话又是气得一阵晕眩。他赶紧如法炮制,靠着墙根站住。

一手扶额,一手抚胸。稍顷,谭流逸气顺了一点,说:

“你不走是吧?

你非得要赖在我这里是吧?

那好,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你不走我走!

你不去找别的引线厂我去找。

我还就不信了,我还能甩不掉你这块狗皮膏药!”

前妻接口道:

“你才是狗皮膏药。

当初要不是你这块人人嫌弃的狗皮膏药,我能来江西这种到处都是辣椒的地方?

当初要不是你这块人人不要的狗皮膏药,我能知道你家门朝哪个方向开?

当初要不是你这块人人唾弃的狗皮膏药,我能给你生出两个孩子来?

哼,过河拆桥的杂碎!

你去呀,你去找其它的引线厂呀,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得有多好?哼!”

谭流逸直接被她气得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按照医院的规定,以谭流逸的脑袋的这种接连三次的创伤程度,最起码得住三个月的院,才能好到九成。

谭流逸只得竭力忍住气,憋出一句:“懒得跟你这不懂礼的八婆子理论,我今天忙着出院、忙着回厂,早就饿瘪了,我吃饭去。你慢慢琢磨琢磨。看哪天会不会开窍?”

前妻一听谭流逸不打算追究了,立马欢天喜地地说:

“开啥窍?

我的窍本来就是开的。

哪里还用再开?

我也吃饭去。

你等等我,咱俩并排走着去吃饭。

公不离婆,称不离砣嘛。

倒是你,你慢慢琢磨琢磨,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够适合做你妻子?

又还有哪个倒霉的女人会愿意当我那两个孩子的后妈?

哼,你这个拎不清的死猪头!

坏脑子。

怪不得专撞脑袋!

猪脑袋,不撞白不撞。”

到最后,她越骂,声音就越低。

她怕谭流逸听见了,真会被气出个好歹。

那样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