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楼梯上传来响动，赵楚文扭头看去。
何沫墨色长发随意披着，穿着赵母买的连帽天蓝色兔耳睡衣，胸前还绣着两根胡萝卜，带着些憨态。
因为刚刚洗漱完，她脸颊上带着两片红晕，双眼也格外明亮，似乎带着漩涡，要将他吸进去。
是的，他看呆了。
虽然她经常来自己家住，但他从来都没见过她穿睡衣的样子。
他只在学校看见何沫穿天蓝色晚礼服主持活动，没想到天蓝色的睡衣也格外衬她。
“叔叔阿姨好！”何沫站在他不远处礼貌地打招呼。
赵楚文连忙收回视线，拍拍自己身侧：“来坐！”
何沫点点头，轻盈地走到他身侧坐下，但或许是因为太过纤瘦的原因，他并没有感觉沙发有凹陷下去的动静。
他故作正经地看着电视上放着的财经频道，身旁传来的暗香直直地往他鼻子里钻。
赵母见自家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唾弃，还得是要自己来！
伸手剥了个橘子递给她，顺势开口：“小沫，你志愿打算填哪呀？”
何沫双手接过橘子，捧在手里，“还不清楚，等分数出来了再说。我外婆说她家附近有一所学校不错，目前打算填那。”
“是吗？那还是挺方便的，是哪所呀？”
“赤藤！”
听见这个名字的赵母身子一僵，微微侧头跟赵父对视。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学校啊？”
而一旁看似心不在焉的赵楚文闻言侧头询问，面上满是疑惑。
何沫葱指间捏着一瓣橘子，往嘴里塞，咀嚼两下，汁水在口腔中爆开，带着些许酸，又回甘。
“听我外婆说这个学校建校挺久的，她那边是新修的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