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暖摇着头笑,以往她和宋清雨吵架,一一小朋友都会吓得哭,可现在,小家伙的心很是越来越宽心了,侧着头看着宋清雨却不是在道歉,淡淡的说道:“清雨哥,你觉得我有错吗?是错在太想念儿子而突然回来?是错在想给你一个惊喜而没有告诉你我回来了?又或者还是其他?”
宋清雨自然是听出了凌安暖每一个反问之中都带着些许的嘲讽,他没有再与她较真,从反光敬重盯着她白皙而美丽的侧脸,“我刚刚也在那家餐厅和一些领导吃饭,看到你了!”
凌安暖皱着眉头,眯着一双眸子依旧看着宋清雨,“那你刚刚没有叫我,为什么?”
“那不是看到你跟其他男人聊得挺开心的嘛,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宋清雨不紧不慢幽幽的开腔。
只是这话一说出来,凌安暖的脸色都惨白了,一字一顿极其严肃的喊着他的名字,“宋、清、雨!”
几乎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让宋清雨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凌安暖是真的生气了,他的右手从方向盘拉了下来,放在凌安暖的手臂上,余光似有似无的瞟着凌安暖,他的脸色还是一副风淡云清无关紧要的样子。
凌安暖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瞪着他,怒骂说道:“开车就专心开心,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宋清雨没有因为凌安暖的生气而挑衅,反倒是收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了方向盘上,刚刚的举动不是因为他不珍惜生命,而是要让凌安暖转移视线,他将视线停在了前方的路况上,如果再不专心开心,非得被凌安暖狠狠的骂死,不然就是凌安暖再也不坐他的车了,这种损失他自是不愿意看到了。只是,即便他的眼前盯着前方的路,可该有的解释都必须跟凌安暖说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淡淡轻轻的说道:“我没有真的怀疑你和宁斯城,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是清清白白的。其实在餐厅看到你的时候,我是很震惊的,一度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了,因为还特意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求证,他告诉我你是真的回了京城,才让我彻底相信。然而我是准备向你走过去的,但是后来有一个同事叫住了我,所以没来得急去找你,等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们已经离开了,而我只能驾着车去追赶你,好在京城这么庞大,但从餐厅到公寓却只有一条路,让我锁定目标很快就赶上了你!”
宋清雨说了很长一段话,凌安暖都仔仔细细的听入了耳朵里,她在心里就纳闷了,宋清雨相信她和宁斯城是清清白白的,可是他又觉得她凌安暖和哪个男人是不清不白的呢?她总觉得宋清雨意有所指。不知道是她心虚而导致的胡乱猜测,还是宋清雨的确在意有所指,谁都不知道。
她看着宋清雨英俊的侧脸,低低的问道:“那你们几个人吃饭在餐桌上就没有喝酒吗,还是说你现在在酒驾?难道不知道知法犯法吗?”凌安暖在问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像宋清雨这样的人如果真是酒驾,就成了知法犯法的人,还是首长带头,如果说出去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啊!
宋清雨看着凌安暖紧张的样子,十分的想笑,连知法犯法这样沉重的词语都用上了,难道不好笑吗,他是真的忍不住了,面上却是扬起了微笑,只是那样的笑容又不敢太张扬,不然要是刺激了凌安暖的心脏,又要引得凌安暖的怒目瞪视,他收了心,耐心的解释着:“原本是要喝一点的,喝酒自然不会开车啊。但是在看到你之后,我就想着和你一块儿开车回去,自是不能喝酒的,可是宴席上一般是很难不喝酒的,于是我努力推脱着,可是那些人依旧不肯放过我,所以……”他似乎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闲淡的说道:“我只好说自己是妻管严,怕回去跪搓衣板榴莲壳之类的东西,许是他们用男人看男人的眼前,可怜、同情,终究是放过我了!”
宋清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面上全部都是爽朗的笑容,在很多男人面前,妻管严是有损男人的尊严,但一个真正成熟稳重成功的男人,对于‘妻管严’这三个字有着高深的领悟,反而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幸福。并不是他们真的被妻管严了,而是他们懂得怎样去尊重自己的妻子,尊重所爱的人。
凌安暖被宋清雨说的话有些愣住了,好像真的把他自己说得很惨一样,只是从宋清雨的话语中,她已经辨别出宋清雨是没有喝酒的,心里也放松了很多,还有时间开玩笑,眉毛挑了挑,淡淡的说道:“什么妻管严啊,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宋清雨却是低低的笑了,“早晚都是我的人,他们还说要吃我的喜酒呢,看看我娶的是怎样如花似玉却是蛇蝎心肠的美女,让我这么服服帖帖的!”
凌安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又是如花似玉,又是蛇蝎心肠的,这样的比喻真是让她一头想撞飞出去……当然,其实她也知道宋清雨是开着玩笑说这些,她看着宋清雨的脸,这张俊朗的面容上有着温和,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想念,见到的时候感谢,这个男人陪她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她想,尘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拆散她和宋清雨的感情了吧。
可是此刻看着身侧的宋清雨,她却不怎么有感觉,似乎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乱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