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车上,男人的火气已经消散了很多,只是面上多了几分疲倦,微微躺在真皮座位上,淡淡的开口,“暖暖,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
凌安暖闭了闭眼睛,她的头仰躺在靠背上,双手合十抵挡在后背,花瓶伤到了她的后背,估计现在血迹斑斓,面上却痴痴的笑,带着一缕嘲讽的韵味,“有,没有,有什么区别,即便说没有你也不相信吧!”
她始终轻轻浅浅的笑着,“慕晋琛,你不是希望我能亲口承认嘛,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和夏洛有,就发生在昨晚。你深信不疑我爱的人是他,那么我告诉你我爱的人就是他,我承认自己婚内出轨。可是,慕晋琛,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然后隐藏伪装……
可是,为什么她越是隐藏假装,心口却越发难受呢!
从她开口说话,眼睛就一直直视着前方,她不敢看慕晋琛,不敢看他阴沉的面容。
慕晋琛才平复不久的心情被凌安暖的话再次闹腾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挖出一个洞来,声音含着前所未有的凉意,让原本缓和的天气都可以飘出雪花,“这样做,觉得是在报复我?心里有没有好受些!”
觉得是在报复他,心里有没有好受些……
报复?好受些?
她嗤嗤的笑了起来,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在他眼里,她是在报复他?报复让她心里好受?
突然,声音悠远,轻叹了一声,“无所谓报复,也无所谓好不好受,从一开始,我们都知道是各取所求!”
好一个各取所求……
慕晋琛冷冷的笑,那声音带着苍穹,“你想我厌恶你吗,想让我觉得你肮脏吗?可是暖暖,我始终不愿意相信……”
她努力寻找着言语,而后故作淡定,“你以为我嫁给你真那么天真?姚芊芊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她让我从小失去父爱母爱,那么我就让她失去爱人。既然你爱上她,她也爱上你,那么我就嫁给你……如果你爱上任何一个女孩,我都不会插手,可你偏偏爱的是她,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看,我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慕晋琛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声音却是波澜不惊,“你告诉我,你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想劝我放弃?”
他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真的变成心思歹毒的女人了吗?
还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他?
“呵”,慕晋琛随即轻轻浅浅的笑了一声,无比嘲讽,又带着隐忍,“你再恶毒,可是我已经娶了你,该怎么办呢?”
娶了她,该怎么办……
凌安暖的唇紧紧咬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内心愈发感到不安宁。
她能让他怎么办?要他再次接受自己,让他好好爱自己?
她要的是这些吧……
凌安暖声音凉如水,“你看,我是多么不堪的女人,你所知道的我全是虚伪的,现在我有心成全你和姚芊芊,让她做真正的慕太太……”
他猛然倾身压向她,目光充斥着嗜血的光芒,咬着她的唇与其交错着,疼的她叫出来了,才放开她。
他的黑眸满是危险的逆天之光,“什么叫真正的慕太太?难道这两年,你不是真正的慕太太?”
修长的手指从上至下摸索着,来到她的柔软处,唇角似笑非笑,“还是说你觉得我能力不行?”
能力不行?这算什么事!
凌安暖竟有些看不懂他,强作镇定的说道,“比起你,我觉得夏洛更了不起……”她看着他迸发出危险的光芒,特意停顿着,没有将言语说完。
突然,她的胸口引来一阵疼痛,慕晋琛两根手指强而有力的捏着她的脸颊生疼,她竟然在自己男人面前亲口承认别的男人更了不起,存了心的不将他放在眼里,怒极反笑,“我和你才是名正言顺,我的能力得不到你褒奖,要不再试一试?”
他的意思?
她垂眸低笑,“现在这个社会,一夜露水再正常不过,于你于他也只能如此算是!”
“一、夜、露、水?”他一字一顿,咬字极为重,目光血红。
咬着她的唇,直到渗透丝丝鲜血,也不善罢甘休,从她的唇瓣一路往下,疼得她叫出声,“慕晋琛,你就是一个混蛋!”
“我混蛋……”慕晋琛嗤嗤的笑出声,“你和夏洛做的时候,就不觉得恶心,和我的时候就是混蛋?”
他认定凌安暖和夏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凌安暖无声的泪水滑落,不经意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