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四皇子如今已经不需要我了,免得到时看我不识相碍着你的眼,谁知道四皇子又在暗中盯着我,是不是等着拿我什么把柄?”
如果尉迟诀再听不出她这阴阳怪气来,那就当真是白活了,他上前几步认真问道:“究竟本王是哪里得罪了你?”
“你这样一直生闷气,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更何况本王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有事情或者有误会再说出来之后才能解开,不是吗?”
穆倾澜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这个必要了,打从一开始或许你就没有信任过,对我只是利用吧?”
在此之前穆倾澜还以为他无意之中对自己所流露出的那些特别,是真的专属于自己的,后来想想或许只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而已。
他们两个的的确确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和感情,一切都是自己太过于想当然,因为别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她反倒开始深陷其中。
尉迟诀不理解,“你说本王在利用你是什么意思?本王在哪件事情上面利用过你?”
他表情也不由得冷峻起来,狭长的眼眸透露着一丝不悦,他尉迟诀在这沧澜国之中走到何处不都是被别人拥趸着吗?
如今已然对她放低了姿态,却不曾想她丝毫不稀罕,还扔着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跟自己说一些奇怪听不懂的话。
本来穆倾澜就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以及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在生气,没成想自己还没说什么尉迟诀反倒率先甩了脸。
“从头至尾这就是一场骗局,眼下你已经恢复了正常也没有再需要我的地方了,所以完全可以将我一脚踢开。”
尉迟诀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莫名其妙,本王从来没有打过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意思。”
“难不成在你眼中一直以来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是利用与被利用吗?可一起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对本王并没有丝毫的情意?”
穆倾澜摇头,“这话说反了吧,应该是打从一开始你对我就没有任何的情谊,又或者说你也和尉迟尘一样。”
“不过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太子之争,所以才打算跟我走的稍微近一些,借助着丞相府的力量。”
穆倾澜本就生气,在说起话来也是口不择言,她这话说出口之后尉迟诀是当真生气了,他甩了甩袖子,看向穆倾澜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不可理喻。
“没成想你会拿我跟他相提并论,本王如果想要太子这个位子的话,不需要凭借任何人的力量。”
“一早就拿到了,眼下为何却迟迟不动手呢?没想到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样的一种形象,既如此的话,那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尉迟诀迈步朝着远处走去,穆倾澜有些许着急,开口道:“尉迟诀,你混蛋!你简直就不是人,当初在利用我的时候说的倒是好,现在就把人一脚给踢开了!”
本来尉迟诀已经走远,听见这话顿住了步子,穆倾澜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