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当夜大人想了这么久，想出了什么来，还不就是拾人牙慧。”
“朱大人，前几日才听说朱老大人身体抱恙，若是在这朝上便吐了血，那便不太好了，所以本相今日懒得和你说。”
“你……”
“朱大人还是莫要再说些无益的话了。”
不等朱大人再说些什么，凌钰便直接打断了他，语气中更是明显地带了几分怒气。
现如今凌钰是真心觉得这朱大人有些不识好歹，几次三番在这早朝上盯着夜卿不放，若不是因为如今朝政尚还不稳，他又是先皇身前的老臣，怕会让人有所龃龉，前些日子便让他告老还乡了。
朱大人方才也是一时没有忍住，他也知道这是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举，新皇十分重视，现如今却出了这样的问题，定是十分着急的，所以凌钰这一呵斥他也忙收了声，不在说话了。？
见朱大人乖乖的退了回去，没有如同之前一样死抓着不放，凌钰心中这才觉得舒适了些，然后又再看着夜卿继续问道。
“方才夜大人为何说那病症不一定具有传染性？若是不具传染性又为何会传播得那样快，而且症状都还全部一样？”
“回皇上，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通常具有传染性的病症一般都会伴随着大灾大难，可如今却是一样都不占。”
夜卿说完看了一眼故作思考的大臣们和真的在思考的凌钰才又继续说道。
“各位大人难道不觉得这病出现得太过突然了些，而且有一点最是奇怪，就是得这病的人几乎全部都是今年要参加科考的考生，旁人鲜少感染此症，这难道不奇怪吗？各位大人觉得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各位大人是真的想不到吗？”
夜卿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而是将这个问题丢给了那些一直站着看戏的大臣们。
平日里个个都道他这丞相遇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当他们遇到事情时，一个个明哲保身的手段却更是高明。
其实很对人对此事都有一定的揣测，甚至有人都能想到事情的关键点，可也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此次科举的重要程度，不敢随意沾染，怕反惹了自己一身麻烦。
所以便都只是随大流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没有一个真正将那些考生的安危放在眼里。
夜卿只觉得不知道这些人是故作不知还是实在太蠢，或者说是呆在这京城之中，好日子过得太久了，脑袋也跟着生锈了。
凌钰年龄尚轻，一时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也就罢了，可是这些老油条怎么可能不明白，却偏偏装傻，绕来绕去的不言其实。
可他们却从未想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听着夜卿如此明显的质问，凌钰立刻就明白了，脸色黑沉了下来。
“好，真当是太好了，亏得一个个平日里都在朕面前自诩忠臣，求朕重用，今日这一点点的事情都能如此，日后再有什么大事，朕如何敢用，啊，你们告诉朕，朕如何敢用？”
凌钰的嗓音还略带着些稚嫩，可那丝稚嫩此刻却被怒气所掩盖了，响彻了整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