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的话一出,底下原本一个个无比悠哉的老爷们顿时便乱作了一团。
“事到如今,你们竟然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竟还敢说自己本本分分,若你们都是那本本分分之人,那这世上便没了好人了。”
夜卿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啪”地拍了一下,指着堂下的众人一通发怒。
鹤云恭觉得自己今日对夜卿的认知又一次的被刷新了,他接触夜卿这么久,向来只见他毫不正经,流连花丛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发怒的样子,且还是为了普通的百姓。
并非他瞧不起这一城的百姓,而是在他心目当中对夜卿的认知便是夜卿并不会是一个会为了普通百姓着想的人。
虽然来的这一路上,看着遍地的灾民和尸体,他也是不断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可他却从没想过,第一个将这怒气发出来的竟是夜卿。
“大人,若您非要说我等有罪,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那我等可抵死也不会认的。”
“证据?你们想要证据?证据不就在你们手中吗?那几万石粮食不就在你们手中吗?”
“对了,本相还没有和你们做自我介绍,本相乃是当朝丞相夜卿。”
“虽说这北安距今成十万八千里,可想必本相的名头,各位也多少有所耳闻。”
“若是没听说过,本相也不妨和你们说说。”
“京中众人皆知,当朝若说谁最不讲规矩,那想来便应该是本相了。”
“别人做事需讲证据,可本相做事只凭开心。”
“各位可相信,今日就算本相在这当场将你们脑袋给摘了,也没人敢追究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