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公子不明白么?”夜卿冷笑一声,目光淡淡的看着沈清墨,他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映在眼中,居然觉得陌生。
她还记得,他带走自己时对宫漓沉说的话。
“难道公子不觉得么,我的价值还算高,抵得过一个兵符。”
这话一出,总算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本就难过他欺骗她,后又提出兵符交换她,她只会更难过,更加心灰意冷和愤怒。
“我不是哪个意思。”沈清墨皱眉,心下却仿佛有些乐,原来她不是因为自己要杀宫漓沉,而这么跟着自己生气。
“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总之现在他们不会拿兵符交换的,你又该如何?”
“那我就带着你,杀进去,取了皇帝小儿的项上人头,杀了宫漓沉,给你报仇雪恨,然后带着你浪迹天涯啊。”沈清墨呵呵笑了笑,如沐春风,仿佛在跟夜卿幻想着极致美好的未来,“哦,如果你不想流浪,那我们就隐居在药谷一辈子。”
或许是受了伤,脑子还混沌不清醒的缘故,夜卿有些恍惚。
“他当真不愿么?”夜卿喃喃自语。
哪怕是惜才,宫漓沉也不愿意么?
摄政王府。
宫漓沉双足的伤还未痊愈,这几日一直没去上朝,但有他的人和鹤云恭存在,对于朝中的局势把控没有一处是落下的。
此时,鹤云恭正坐在长几边煮着茶水,茶水咕咚咕咚翻滚着,冒着热气,他轻轻倒出一小盏来,推到对面宫漓沉跟前。
“这事儿,你当着想好了?”
“嗯,”宫漓沉淡淡的应着,深邃的眸子似有一抹狠色划过,“她本该颐享天年,非要插手这一脚朝政,那我就让她就此断了对权势的念想。”
自从夜卿出事,太后一直蠢蠢欲动,据他的安排在寿康宫的人说,她甚至有了垂帘听政的想法。
包括朝中,势力也开始分派起来,有的人胡乱站队,吴将军带着一干武将站在太后一边,死活不肯交出兵符,也有人站在宫漓沉这边,秉持着沉默观望的态度,一样有人站在凌钰那边,支持兵符换夜卿。
只不过是少部分罢了。
但这只是表面,私底下,早就已经风起云涌,势力绝对不止这一些,之前频频在他面前提起夜卿为了自己受伤的那一派势力,他曾经怀疑过是凌钰的,后又想想,凌钰还小,当不会又这样深沉的心机。
那它就属于另一股,不知名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