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快说。”慕轻辞蹙眉：“不要耽误我出门。”
冰凝不敢废话：“二小姐，奴婢要坦白，奴婢原本是三小姐院里的三等丫鬟，那边想让奴婢监看汇报您的动向，不过奴婢之前就说过两回，之后就没有了。”
张妈妈也跟着坦白：“二小姐，老奴是家奴，原本是夫人院子里的，之前也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做事，不过因为先前的事夫人已经弃用老奴了。”
慕轻辞有些意外：“你们是想弃暗投明？”
玉竹也同样意外，怎么一晚上不见，冰凝和张妈妈就反水了呢？
她们不知道的昨晚冰凝和张妈妈已经知道了翠萍被杖毙的事情，兔死狐悲，再加上慕轻辞不动声色的就把院子里的丫鬟都拔除了，而且丫鬟的下场还一个比一个惨，让她们很害怕。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使得她们一宿没睡，才想出这么个弃暗投明的法子。
毕竟留在望月阁还有条活路，如果出了事，无论先前的主子是谁，她们都是死路一条。
“是的，奴婢和张妈妈想要投靠您。”冰凝恭敬的答道。
“以后您要奴婢们怎么做，奴婢们就怎么做。”张妈妈更是毕恭毕敬：“您要奴婢们去监视夫人的院子也可以。”
慕轻辞没想到她们不仅自爆，还申请成为我方选手。
可惜慕轻辞并不信任她们，她们还不如翠萍，起码就认准了一个主子。
“监视就不必了，你们只要别监视我，如果她们来问，透露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就行。”慕轻辞淡淡道。
“是，二小姐。”冰凝和张妈妈立刻表忠心。
“奴婢生是二小姐的人，死是二小姐的鬼。”
慕轻辞：“……”
这就大可不必了。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让开吧，我要出门了。”慕轻辞懒得多说，还是赶紧出发，别耽误了约定的时辰。
“是，二小姐。”她们两个也挺乖觉，立刻就让路出来。
慕轻辞和玉竹顺利出府。
在马车上，玉竹还在感慨。
“没想到冰凝和张妈妈会这么做。”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慕轻辞倒是能够理解。
“那小姐打算用她们吗？”玉竹好奇的问道。
慕轻辞摇了摇头，冷淡的说道：“虽然我没什么一仆不侍二主的想法，但是她们两个都不能信任。”
“张妈妈用钱就能收买，但是关系她的利益，就会立刻反水，而冰凝贪图小利，给点小恩小惠就能驱使，她们这样的人就算原本是我的手下，我也不会重用的。”
“我明白了。”玉竹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谁也不会相信的。”
“那就好。”慕轻辞点点头，她最信任的人，只有玉竹而已。
说话间，二人就抵达了好又来酒楼。
伙计告诉慕轻辞，她约的人已经早早等在二楼雅间里了。
“舅母来得这么早？”慕轻辞很意外。
“小姐，我们快上去吧。”玉竹赶紧说道。
“嗯。”慕轻辞和玉竹一前一后，抬步上楼。
进入雅间，舅母一家都坐在里面。
沈侍郎和沈家兄弟俩正在看墙上的字画，沈夫人正在饮茶，她第一个听见门口的动静，立刻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