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觉得沈辰尧看了必定很不高兴，伯纳德确实是代替了他的位置。她沉默的要把相册抽出，沈辰尧却捏紧不松手。
苏静道：“你的伤不能熬夜，要看明天再看。”
“我已经翻了三遍了，还有抽屉中其他那些。”
……你这是何苦，明知看了不痛快还要自虐。
沈辰尧沉默片刻，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问：“伯纳德为什么对甜甜这么好？”
苏静躺上床的另一边，不执着去抢相册，而是直接把灯关了：“不怀疑甜甜是他的女儿了？”
沈辰尧正色：“阿静，从这开始，只要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苏静在月光下和他对视。这种话，不管他能不能做到，听着都让人身心愉悦。
何况，沈辰尧一向是言出必行。
“算是缘分吧。伯纳德之前有过一个女儿，她的前女友七个月时出了事生下了个死胎。他每年都会在这天去趟医院，我生甜甜时难产，总之情况复杂，最后是他帮我换的权威医生。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是我的上司，因为工作接触的多了些，他偶尔会看看甜甜，那小丫头也是个人精，刚学会说话就抱着他不撒手叫爹地。”
甜甜从小讨人喜欢，嘴越来越甜。伯纳德是越看越喜欢。
沈辰尧却蹙着眉：“很危险？”
苏静知道他问的是生产的时候，确实危险，比第一次的情况还要糟。她不想说实话，却也想趁机给伯纳德刷个印象分，换个以后太平。
“算是吧。他或许救了我的命，或许是甜甜的命。”
沈辰尧眉头拧的更甚。
苏静却笑了笑，轻松而美好：“所以，意识到你上次动手多过分了吗？”
沈辰尧又沉默了，许久，语不惊人死不休：“明天吧，我向他道歉。”
苏静愕然，简直怀疑她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