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姐姐毕竟还小，大家又都是同学，还是给她留点面子吧。”陆莹莹柔柔弱弱地站在教室门口，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眼神看向陆笙，声音清脆道：“姐姐，这都是爸爸的意思，你已经成年了，也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哦？”
陆笙弹了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轻轻吹了口气，挑起眉，“我要负什么责？”
“昨天下午，你是不是推倒了一个孕妇？”教导主任趾高气昂道，一下子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
旁边的陆莹莹赶紧‘劝着’：“姐姐大概……大概不是故意的吧。”
陆笙扫了一眼假惺惺的陆莹莹，又看了看秃顶的教导主任，嗤笑一声：“没错，是我推的，怎么了？”
“你！”教导主人瞪圆了眼睛，“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必须要处分！像你这种学生，必须重大处分，全校通报！”
“我们学校是给国家提供栋梁的，不是培养你这种三观不正，心思歹毒的人。”
脸色赤红的教导主任，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代替法律直接给她判刑了。
陆笙的目光凉凉地看向一旁，一脸得逞地陆莹莹，扯了扯嘴角，面色薄凉，语气清冷：“你妈，死了吗？”
细碎的刘海下，一双酿着死寂的双眸，像是枯木探出爪牙，好像视线多停留一秒，便会被拉扯进无尽地沼泽。
“你胡说什么？”陆莹莹攥紧拳头，肩膀微微颤抖着，毕竟年龄小，被人一激就变了脸，“这就是姐姐你的教养吗？”
“教养？”陆笙嗤笑一声，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私生女，跟她这个正儿八经的陆家大小姐提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