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玉不是个知轻重的,面上和善,背地里却阴毒得很。
苏南烟知晓自己这次,恐怕是没办法全身而退了,她现在在宫内,无法求救顾寒之。
更何况,苏南烟是个坚韧隐忍的性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有些事情只愿意憋在心里,自行解决。
当下便低垂着头,沉静不语。
“嘉玉公主,您怎么来了?”苏绮罗色厉内荏,见到楚明玉,即刻便成了鹌鹑,规规矩矩地从软椅上起来,向其行礼。
楚明玉抬眼睨着苏绮罗,“本宫呀,过来瞧瞧将军夫人学得如何了。”
她向来和楚宁枝不对付,听到这话,苏绮罗也知晓这位与自己同仇敌忾,是来收拾苏南烟的。
登时笑逐颜开,为楚明玉搬了张椅子,端上糕品,一齐坐在廊下,看着日头底下的苏南烟跪伏着。
苏南烟来时带着位丫鬟,等在宫门外面,见自家主子久久没有出来,心中惶急,用碎银央使一个小太监去找长公主通风报信。
那处的楚宁枝,正与太后对弈,将太后哄出笑模样,连面色都红润不少。
掌事宫女趁着添茶的功夫,附耳将小太监传的话告知给楚宁枝。
楚宁枝面无波澜,仍同太后讲着奇闻轶事,却不自主地将话引到了苏绮罗身上。
“皇祖母,宁枝听说,近来绮嫔娘娘礼佛礼得很好,连高僧都夸她抄的佛经有佛性呢。”
太后抿着杯沿儿的茶渍,慢条斯理地说道:“绮嫔那丫头,心思杂,能有什么佛性?不过既然宁枝这样说,哀家倒好奇了。”
“正巧皇祖母方才说想起看看御花园新栽的花,不若先去绮嫔那里瞧瞧佛经,宁枝再陪您赏花。”楚宁枝笑道。
“数你会应承,那就走罢,我也正想看那小丫头礼佛礼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