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四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都惊惧地看着门口。
薄薄的镂空门板上隐约看见流寇的手要拉开车门,他的手越来越清晰,苏南烟已经闭上了眼,恐惧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她们的命也许就要到头了。
怎么办,寒之,我回不去了。
吱呀——
门板往外打开了一条缝。
四人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咬着牙,泪水止不住地哗哗流。
流寇探头进来,看到窝成一团的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没有一丝怜惜,伸手抓住最近的苏南烟,一把将人扯了出来,右手挥舞着长剑直冲着她的脖子而去。
眼看着寒光四射的剑就要砍到苏南烟细嫩的脖子,她紧闭上双眼,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忽然“咻”的一声,一支箭不知道从哪里射来,流寇来不及躲避就被射中心脏,直挺挺地倒下了马车。
苏南烟睁开眼,熟悉的沉香味扑面而来,所有的慌乱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安定:“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别哭。”顾寒之将苏南烟拥入怀里,“你先进去,我解决了他们再过来。”
随他而来的士兵们已经加入战斗,敌强我弱的形势发生逆转。
顾寒之把苏南烟推进马车里,握着长剑,守在车门处。
那些流寇的目标显然不是财务,而是马车里的人,如同涨潮时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涌过来。
饶是功夫了得的顾寒之,一人挡住四个流寇,也难免分身乏术。
苏南烟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偷偷把车门推开一条缝时刻观察顾寒之,每每见到反射着刺眼寒光的长剑接连不断地砍向顾寒之,她的心狠狠地缩在一起。
这边顾寒之才挡过一剑,另一剑接踵而至,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转身,横剑挡住对方的进攻,可右手边又有一剑直直地刺了过来。
“小心!”苏南烟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