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想要让一个人折服,首先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她都这样骂顾寒之了,只要她辩论成功,顾寒之想来不会再理所当然地轻视她了。
“自保?”顾寒之笑起来,“萧淮墨救了长公主,没见长公主道谢,反而说他舍身救你的行为只是在自保,长公主这是连一句‘谢谢’都吝啬了?”
楚宁枝看向萧淮墨,他抿着茶,对视的时候微微勾起唇角,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这句话影响到。
知恩不报,得多冷血无情的人才做得出来?
他不会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吧?
楚宁枝走到床边,故意挡在顾寒之和萧淮墨之间,不让顾寒之再给萧淮墨带去不好的影响,她表态道:“当时花园里就我和驸马二人,要是我出事,你觉得首先被怀疑的是谁?
“驸马中毒,解药是我拿出来的,要是我中毒,太医无法救治,驸马可能拿出解药来?如果不能,我命丧于此,最有嫌疑的驸马就百口莫辩,你觉得皇奶奶和皇弟会饶过他?”
顾寒之不信这些:“圣上贤明,就算一时会被气着,也绝不会随心所欲地冤枉人,定然会让三司审查,到时候自然能证明驸马的清白。”
“要是查不到呢?”楚宁枝撇撇嘴,“没有其他可疑之人,驸马就会被认定为是真凶。”
“不会查不到……”
“事发至今,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你可听到刺客被捉拿归案的消息?”楚宁枝想不明白,顾寒之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么想法如此简单。
顾寒之一噎,刺客都被他伤了手臂,禁为还没能找到人,如果真如楚宁枝所设想的那样,萧淮墨被怀疑,以现在的状况,他还真是洗不清嫌疑。
“长公主所言极是,顾某想得太过简单了。”顾寒之拱手。
楚宁枝无所谓地耸肩,转头面向萧淮墨,他的脸色只是稍稍好转,楚宁枝想到秘籍上的记载,心情沉了下来:“你的余毒未清,还需一味药引,但是宫中没有,我待会儿亲自去采摘,你是要留在宫中休息,还是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