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被戳破,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占了上风的楚明玉却笑得越发得意了。
楚宁枝冷笑,才张口,萧淮墨握住她的手,往前走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强势地道:“多谢嘉玉公主对我们夫妻房里的事如此关心,但是我们恐承受不来,还请公主把心思花在应该花的地方。”
说完,萧淮墨带着楚宁枝先行离开了,徒留楚明玉一人气得冒烟。
瞧瞧,果真是近墨者黑,萧淮墨把楚宁枝那套话里有话学得淋漓尽致,一个公主对别人房里的事十分上心,这话一听就让人觉得公主别有用心。
暗着损她不说,还明着让她“把心思花在应该花的地方”,这和指着鼻子骂她多管闲事有什么区别?
楚明玉愣是把二人的背影盯出了窟窿,火气也没能消下来。
旁边的顾寒之和苏南烟本来想要帮楚宁枝二人说话,但是见他们战斗力如此强悍,也就站在一旁围观了,随着他们的离开,战事停下,顾寒之拉着苏南烟紧随其后。
只是看了看前方谈笑风生的楚宁枝和萧淮墨,再看了看身后气得跳脚的楚明玉,二人不由地对楚萧升起了浓浓的敬佩。
“你说萧驸马是不是……”因和楚萧相隔不远,苏南烟没有说得特别明白。
顾寒之意会,嘴角噙着一抹笑,与苏南烟交头接耳:“就算还没有说开,也差不多了。”
正主散去,所有人都是人精,方才之事就像没有发生似的,立刻又恢复了热闹。
瞧见前方成双入对的四人,孟瓷心下落寞。
可惜那个木头死活开不了窍。
“在想什么呢?”木头洛扉轻拍孟瓷的肩膀。
孟瓷眼睛一亮,激动地回身,对上洛扉笑吟吟的脸,她想到了上次酒后亲了洛扉的事,脸上瞬间染上了粉红,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脸上的燥惹才能消散一些:“你怎么过来了?”
“是我先问你话,你怎么也该先回答我吧?”洛扉不满他们之间的距离,走上前一步,拍了下孟瓷的头,“吃错药了?怎么见我就躲?”
所有的尴尬和羞涩在洛扉泰然自若的举动下被拍散了,孟瓷的所有情绪化成了一汪水,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一切又恢复如常,她像个小尾巴似的围着洛扉转。
高坐上首的燕璃看着楚宁枝和萧淮墨说说笑笑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眼底的怒火就有多旺盛。
“娘娘,这菠萝果香甜美味,您尝尝。”木槿走到燕璃身边,弯腰把半片菠萝果放在长条桌上,趁着背人的姿势暗中给燕璃使眼色,压低了声音,“娘娘,您为王爷做的一切情深义重,她是永远也比不过您的,就算王爷一时迷卵,可心中一定会有您的位置。”
燕璃眼中的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接过菠萝果,红艳的指甲嵌进黄色软嫩的果肉里,她嫌脏,把菠萝果丢在桌面上,用绣帕使劲擦拭手指,手上的果肉残留就像是楚宁枝一样,擦拭干净后,她的心情勉强好转:“可本宫看不得她笑起来的样子。”
“她迟早都会笑不起来的,可眼下还不是时候,为了您的大计,您可得忍耐。”木槿小声叮嘱,收拾了桌面,站回原位。
燕璃虽是挂上了更加温婉的笑容,但视线不舍得从那两人身上移开,特别是看到楚宁枝,她恨不得划破那张明艳的脸。
你不就是凭借这张脸勾人么?如果没有了这张脸,王爷又怎么会被羁绊住,留在这满是恶意的大魏虚度光阴?他可是北国的王爷啊,凭什么要寄人篱下,凭什么要受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