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夜里僻静,尚书房灯火通明,正批阅奏章的楚宸缓缓从案台前面直起身子,手中沾着酱红色颜料的毫笔微微抬起,烛光把他那张脸照成黑白两边,俨然一副不可思议。
一旁站着侍奉的宦官瞧着他抬起笔来,连忙将浮尘插如腰后,卷起袖筒捏起一旁的红磨方在巴掌大的砚台上面来回研磨。
“可不是么,那北国的太子自宴会之后不知怎么的身上起了疹子,一时间更是连人都见不得,这一次的论学会上才让咱们萧驸马抢尽了风头,好在北国太子这几日身子也好了不少。”
朝内人人得意,更有人暗自嘲讽,人人都说北国两位皇子竟然在论学会上一见了高低。
楚宸听罢,这才将纤细的毫笔放到托架上。
“朕总想着,既然北国太子无缘论学会,左右是不精彩的,好不容易出使魏国,若不较量一番倒是真的可惜,你传话下去,明日午后咱们御花园一见。”
“是。”
翌日午后,御花园里,白发齐放之中,内务府的人特别布置了凉亭。按照主次位置摆放好的座位上放满了时令瓜果和特定的点心。
若不是楚宸兴致高昂,即便是内务府也不愿意这般绞尽脑汁。
众人按部就班,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歌舞升平,舞姬们在众人眼下搔首弄字。
一曲终了,人人脸上皆是怀揣心思,楚宸见那萧淮真,嘘寒问暖着:“前几日宴会之后听说北国太子得了病?不知这几日身体可好呀?”
萧淮真听楚宸提及,忙起身恭敬道:“多谢魏王关怀,如今已经好了大半。”
“太医可有查出什么缘故?”
“许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所以才偶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