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墨对于楚宁枝的好感值虽然没有再上升,却在上一次事件之后一直保持。
趁着闲暇,两个人也享受了几天煮酒泼茶的乐趣,直到楚文佑的寿宴。
自上了马车开始,楚宁枝心里就不停的打鼓,总觉得楚文佑不会那么简单就丧失对萧淮墨的兴趣,定然会试探一番。
可转过头去看向自己身旁那人,却是端的一副云淡风轻,似乎只是出来赏花看景的,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路程已经过半,楚宁枝实在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今日是我皇叔的生辰,他这个人向来多疑,我们尽量早去早回。”
萧淮墨早就看出她心神不宁,只是在旁边不做声,看着她往自己身旁蹭着提醒的样子,嘴角一抿,点了点头。
就这么敷衍?楚宁枝又缩了回去,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今天若是再出些风头,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看着她在马车角落里看向窗外,暗自焦虑的模样,萧淮墨原本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眼角也带了几分笑意。
就这么担心他?
楚宁枝故意将自己梳洗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不少,所以当两个人到达府邸的时候,府上早已经是高朋满座。
楚宁枝如往常一样,一下马车就端起了自己长公主无法无天的架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萧淮墨在她身边看着,不仅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她现在的模样有些可爱。
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明明自己害怕却还要拱起背来,让别人看着也毛骨悚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了那种残忍而冷冽的感觉,就算如此做派,给人的感觉也是坚韧和端庄。
有些奇怪。
萧淮墨在心里默默想着。
依旧是重复着献礼和祝寿的说辞,楚宁枝的心思却都在楚文佑和萧淮墨的身上,见上首的人把目光投向自己身旁,她不由得福了福身子,唤道:“皇叔?宁枝可否入座了,我长公主府离皇叔的府里略远了些,今日来的晚些,还请皇叔担待。”
楚文佑本来落在萧淮墨身上的目光又收了回来,笑了笑:“嘉宁这性子,还是没有变啊。皇叔可不敢怪罪,若不然你皇奶奶定然又要找我说理了,好了,快些入座吧。”
楚宁枝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起身,把手搭在萧淮墨的袖子上,这才施施然起身,看的p;“不是说长公主这些日子性子收敛了些,怎的今日看来,还是这般……”
“你快少说两句吧,没见连王爷都没有跟她置气的意思,怎么说也是皇家人,皇太后在后面照看着呢,要是让长公主知道…,嘘,长公主看过来了。”
瞥了一眼还在议论自己的那人,只见他立马住了声,低下头装作饮酒模样,楚宁枝面上冷了几分,心里却笑了笑,果然,自己在马车上想的这个法子有用。
只要自己表现的够扎眼,大家放在男主身上的目光就会少些,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嚣张跋扈的人设,好用的不得了。
但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宴会还没有过去一半,楚文佑余光又放在了楚宁枝身旁的那人身上,想着上一次自己痛失玉佩的事情,眼睛微微眯了眯,给了自己身边人一个眼色,随即朗声道:“既然今日季大人都来了,也算是人才满座,不如就着我这宴会做一个流水席,大家赋诗作对,畅谈世事如何?”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带了几分积极,尤其是那些刚刚经过科举上来的官员。
若是在这宴会上凭借自己的才华被摄政王看重,那之后的仕途定然是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