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拍大腿,看到这一幕已然口不择言,现在已经不奢望楚宁枝能够自己下来,而是盼望着那匹野性难驯的马能忽然转了性子,稍微温顺一些从了长公主,也省的他这小命在半空悬着,不知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就这样从晌午一直折腾到日薄西山,直到楚宁枝的胳膊腿上都多了好几块淤青,才终于能够稳稳的坐在那匹白马上,任由它怎么翻腾都不会被翻落。
也许是折腾了一下午,明白楚宁枝要驯服自己的决心,也可能是真的累了,翻腾不动,那白马终于安静下来,愿意这么驮着楚宁枝慢慢的在斜阳中走着。
眉央见此,这才从栅栏边上走过去,此事,成了。
楚宁枝看着它这副模样,这才微微松了松手,去摸了摸他的鬃毛,却惹得这马再一次摇了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脾气别这么倔嘛!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就摸摸毛能怎么了,你不让我摸,我偏要摸!”
这么说着,也泛起了小孩子脾气,偏偏要把手放在马的银灰色鬃毛上抚来抚去。
背上的人甩也甩不掉,那马似乎是没了法子,只好嘴里哼哧一声,任由楚宁枝摸了去,这让在身后跑的腿都快要断了的一众小厮面面相觑,这马,什么时候这么温顺了。
“哎呦,这小祖宗还真成了!”
管事的看着斜阳下这样一幅场景,不知为何鼻头酸酸的,多了几分触动。
他从前在宫里做事,后来又被调到马场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长公主长大的。他知道长公主从小就倔强又顽劣,没想到竟然比这野马还顽劣……
楚宁枝:???
等到下了马,楚宁枝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把自己的手放在马的鼻翼处,见它不情愿的闻了闻,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认主的表现,证明这匹马是真的愿意服从于她。
抬手点了点它额间的那块灰色纹路,楚宁枝笑笑,“你这还挺好看,跑的也快,就叫闪电如何?”
那马似乎听懂了般的嘶鸣一声,跺了跺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