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几个人说话越发露骨,甚至连楚宁枝都连带了进去,萧淮墨的脸色一沉,手里的钢针蓄势待发,就等着穿过那人的额头,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就在这是,一声娇喝拦住了他的动作,“约摸着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刺探花皇家秘辛!你这脑袋不想要了?”
嚣张,娇纵,端着这个架子的不是当朝的长公主殿下,还能是谁?
萧淮墨目光顿了顿,手里的东西瞬势收了回去,脸色虽然难看,但目光里有几分询问。
你怎么来了?
楚宁枝一把扯过那人手里面拿着的信件,冷哼一声,“我长公主府的驸马,我都要好生捧着,在你们这里寄个信倒要遭此侮辱,还不道歉!”
得亏她这次跟着来了,要不然还指不定怎么受人欺负呢。楚宁枝倨傲的看着面前几个冷汗连连的人,心里面多了几分恼恨。
早知如此,她刚才就该给他撒撒娇,跟着过来了。
楚宁枝站在萧淮墨和驿站小厮们的中间,把那封已经被小厮搞的皱皱巴巴的信,慢慢的铺平,用手一点一点的想要把褶皱抚平。
萧淮墨看着她的动作,莫名的感觉轻松,好想她的手抚的不是一张纸,而是将他的那颗早已经被摧残惯了的心妥善安放。
“长,长公主恕罪,我们万万没有探听皇家隐私的意思,就是给奴才们十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只不过这萧质…驸马的信需要亲自打开来检查,以防泄露我魏朝的机密,这是皇上那边吩咐下来的,小的也只是照做。”
看着驿站里面的头头大着哈哈出来解释,楚宁枝目光冷凝,转身把信件交还给了萧淮墨,在相触的一瞬间,还不忘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是在安慰他,萧淮墨目光里面仅剩的冷意散去,袖子sp;旁边的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之间呼出一口气,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楚宁枝下一瞬转过身来,面色依旧冷凝,“好一个照做,是皇上求着你们,让你们所有人一个不落的看一遍,还要一字字的大声念出来,带着嘲笑和恶意?”
几个人的身子直接一僵,这这这,这一个求字他们怎么担得起,这可是死罪啊!还没等到他们求饶,楚宁枝就裙摆一提,往前踏了一步,“还不赶紧给驸马磕头道歉!”
身后的萧淮墨听着楚宁枝咬牙切齿的声音,蓦然转头,从那回往后,她还未这么惩罚过下人。不过这些腌臜人的头,他不稀罕。
免得人又传她长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被他蒙蔽了双眼。
“罢了,他们也不过奉命行事,无碍的。”
神他的无碍,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的黑化值差点爆表,要不然她怎么进来的?
“嗯?”
抓了萧淮墨的袖子,楚宁枝却没有要饶了几个人的意思,她的一个气音还未落,前面几个人俱是跪下,朝萧淮墨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