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她那日去书房找爹爹,不小心推翻了书桌上的燕山砚台,有些心悸,毕竟那是爹爹向来宝贵的物件,于是耳边的这人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跟苏御史说苏南烟上次去公主宴会后,就非要与自己一同,跟着他去参加宫中的宴会。
苏御史道了一声荒唐,就把苏南烟叫到面前,不顾她的‘狡辩’把人教训了一顿,随后她的婢女又用苏御史的名义,把苏南烟骗到书房,书房无人,没有人能作证是不是她摔的砚台,所以这罪名,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苏南烟的头上。
不准吃饭,还在这么冷的天里,被罚去跪祠堂。
“后来,顾将军就把我拉了出来,带到公主的府上来了,打,打扰了。”
苏南烟在楚心仪的追问之下,这才缓缓的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顾寒之,脸色更寒了几分。
他竟不知道苏绮罗欺负人到这种地步。
他同样不知道的是,此次苏御史邀请他参加苏府的家宴,也是她的主意。
“这也太欺负人了,要是放在我楚心仪的身上,定是要她一层皮!”
楚心仪听着,也愤愤地拍了拍桌子,表示不满。
楚宁枝微微点了点头,这事要放在她身上,也不会这么善了,看了看苏南烟那张写满了‘无可奈何’的小脸,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也太软了叭。
“不过,苏小姐性子这般,那苏绮罗倒是只用些下三滥手段,没敢真正打你的主意,倒是少见。”
想着苏绮罗之前的模样和神态,楚心仪摇了摇头,心直口快地吐槽。
苏南烟听闻微微低下了头,小声地解释道:“苏老夫人在家中时,常常护着我的,长姐做事太过分,会被罚。”
这么一说,楚宁枝和楚心仪都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原来还有这一茬,听闻这苏老夫人如今在清和庵内祈福,估计苏绮罗也是因此,越发的仗势欺人起来。
“既然有老夫人护着,那事情可就好办了!”
一听这话,楚心仪的眼睛亮了亮,拉过苏南烟的袖子,又往她那边靠了靠,一边拿着筷子大快朵颐的吃着,还一边给她传授经验,其名为‘如何在府内更好的生存’。
“你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不能乖乖的等着人家来诬陷你,先下手为强,你应该先找苏御史把事情说明白,‘恶人先告状’又不是只有她苏绮罗一个人会,况且砚台真的不是你扔的,怕什么呢!……”
听着楚心仪的小嘴不是叭叭叭说个不停,就是间隔性的往里面送吃的,满脸满意地咀嚼着,像极了她舍友以前养着的那只小仓鼠。
楚宁枝不由的感到好笑。
随着楚心仪的自问自答,因此事本来还有些冷凝的气氛,也逐渐化开来,在咕嘟嘟的火锅声中,几个人才是真正的其乐融融。
顾寒之倒是巴不得让楚心仪好好教一教她,就她这个性子,再坏能差到哪去呢?只是多了些保护自己的手段,有何不可?
这么想着,他在心里再一次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苏南烟多和嘉仪公主走动,一来可以凭借嘉仪公主的名声,让她的处境稍微好些,另一方面……看着苏南烟在一旁认真点头的样子,顾寒之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把人家的话,听在耳朵里了。